魚益高燒不退是負責打掃衛生的保姆過來時發現的,她一個鄉下婦女,字也不認識幾個,也不像電視上麵演的,遇見生病的男主,下一個出現的就是能照顧他的角色。(我好像有點廢話)
保姆隻能給魚母打去電話告知了。
接著魚母就打了120把兒子送去了醫院,高燒第二天就退了,出了院身體虛的很,吃了藥後就乖乖躺床上睡了一覺,魚母在電話裏頭罵老公狠心,把兒子趕出來他如何能照顧自己,所以才會生病的,顯然她忘記了這個決定自己也是參與的。
半夜時魚益起夜已感覺自己好多了,隻是去下洗手間時被鏡子裏憔悴的自己嚇了一大跳——麵如死灰的真的是自己?有時還真不認識自己的。
(也不是什麼演員出身,一點心情就要表現在臉上,普通人大多數時候,心中有所思有所慮在臉上是看不到的,所以在這時候照鏡子時,你會覺的自己的臉特別陌生——這個我叫它“魂移”,就是魂離開一點肉.身,所以看著才會有陌生感)
魚益回到床上繼續睡,第二天魚母起來煮早飯時敲門進來,發現兒子又發燒了。
魚益迷糊的醒來,同老媽說:“我一大老爺們就因為發個燒被送進醫院,多不好意思呀,昨天不是開了藥,你拿給我吃一下,我好好待在床上睡著就自然好了。”
魚母隻能作罷,想著出去跑來跑去的多受風寒也不妥當,便煮了稀飯讓魚益吃點,再吞了藥繼續睡下去……
中午時,出了點汗,燒也退了一點,魚益人也清醒許多,勉強吃了午飯,吞了藥,同魚母說聲辛苦了,繼續倒頭睡去……
夜裏高燒又起了……嘴裏的糊一點也沒減少,魚益此刻哪哪都難受,睡的多了也睡不著了,睜眼不舒服閉眼也不舒服……
就這麼熬到了早上,魚母起來時嚇了一大跳,兒子穿著睡衣麵容憔悴的坐在大廳沙發上。
“什麼時候醒的,好些了嗎?”
“好……”剛一張口,發現自己聲音沙啞了,極為嚇人的聲音,嘶啞著沒有一點阿波羅琴音的感覺了,像是一個幹涸的老太婆發出來的聲響,他也說不成句子,一發聲就難受。
魚母憂心忡忡,魚益極力搖頭,手撫著自己的額頭說:“不燒了。”就這三個字,像肺癆百年的人才能發出的聲音。
“那就聲音沙啞了嗎?還有哪裏難受嗎?”
母親走了過來,他知道自己這嘴巴的味道不僅僅是隔夜醒來的臭味那麼簡單,他掩著嘴慢慢的撕著吼嚨的說,但發現不能再發音出來,隻好改用嗬氣的聲音來說話:“好多了,就嘴巴糊糊的,有點不清爽。”
魚母一聽,驚嚇到了。
魚益看著母親,用眼神問怎麼了。
“可能不是感冒發燒。”她突然來這麼一句,魚益聽不明白。
魚母沒再說什麼,口中念著“阿彌陀佛”就進到廚房裏煮早飯去了,不過背對著魚益沒發現時,拿出了手機來……她可也是個趕上潮流的媽媽,朋友.圈、微.博樣樣都會,點了一個她不常聊天的微.信.群裏,發了一條“兒子前兩天發燒好後,剛剛和我說他這幾天嘴巴一直有東西糊著,怎麼辦?”。
她就將手機放一邊,一邊做飯一邊靜靜的等著。
(在這個條微信會得到什麼回複前,我先解釋一下魚阿姨的這個微.信.群吧——群叫“生生不息”,聚集都和魚阿姨差不多年紀的人,不過不聊孩子、老公、金錢、健康啊還是名牌旅遊什麼的話題,這群很少人講話的。
一般有發話題也是關於像魚阿姨這樣的難處的。
魚阿姨是在五年前被好友拉進去的,當時魚益在念高中,那位好友也是媽媽,和魚阿姨一樣擔心孩子的高考問題,魚叔叔雖然公司做的很大也非常的疼愛兒子,可是他可不會財大氣粗的亂寵溺兒子,況且他是白手起家的,所以魚叔叔一直覺的在這一方麵魚益也是要去吃點苦才行的,魚阿姨知道這大學要考的必須是名牌大學,而魚叔叔一定要魚益親自考進去,不靠那邊旁門左道。
這麼單純的目的進入這個群裏後,發現群裏的人個個都是高幹子弟,甚至還有幾個是餘叔叔商場朋友,然後魚阿姨發現他們是不怎麼聊天的,原以為隻是大家忙,而如果誰有可以幫忙什麼事的,多數也都是私聊,她能進入這群的理由也是因為魚叔叔如今的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