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瞪大了眼睛,聽傻了,呆呆地看著蹲在地上的這個怪人,心裏五味俱全。
那個叫岑安的怪人,周身始終散發的著一種刺鼻的怪味兒,那種濃濃的腥味。他低著頭,盡量避開眾人的眼睛,一語不發。
“哎!”董一武再次歎了一口氣:“岑安,也和誌同一樣,在我把他的魂魄從敵人那兒召回以後,自己主動又要求再回去深入敵人的內部,延誤了重新轉世輪回的機會,成了永世不得超度的孤魂野鬼,我心裏愧疚極了,以我畢生所悟,將他的魂魄用經文鎖在這隻壁虎身上,這樣一來,他可以在白天出來,見到陽光。”
汪洋覺得自己的眼睛也濕了,走過去,拉起蹲在地上的岑安緊緊地擁抱著他,哽咽地說:“他是真實的,不是魂魄。”
董一武點點頭:“他的悟性極高,自己苦心修煉,已經把自己的魂魄與壁虎的身體合二為一,這樣的因果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或許這也是上天對他的另外一種補償。”
羅誌誌也上前來,雙手顫顫巍巍的碰了碰岑安:“如果可以,我希望哥哥也能像你這樣。”
“不要,千萬不要。”岑安嗓音出奇的尖細:“這是一種痛苦的蛻變,我每次成人形站在地上的時候,都萬分的痛苦,不止是身體在分裂,靈魂也支離破碎;這或許就是地獄裏的感受吧!全身燒灼的痛,靈魂如同被厲鬼們撕扯、鞭策!”
董一武站起身:“大家跟我回去吧!我覺得是時候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們了。”
汪洋第一個跟在董爺爺的身後,心裏對董爺爺的感知變化很大,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的更多,了解敵人的情況越多,他們就多一分勝算的信心。
眾人來到董一武的地下研究室,再次見到了那個裝著幾口棺材的玻璃間,汪洋指了指其中的一口棺材,董一武擺擺手:“先跟我來。”
汪洋被催眠的那間辦公室,空間不是很大,董嫣和眾人一樣好奇地打量四周,爺爺卻示意董嫣給大夥講講輔國公。
愛新覺羅.阿巴泰,清太祖**哈赤的第七子,1589年於側妃所生。初受台吉,履從征戰,戰功卓著,自視甚高,但由於是側妃所生,在兄弟中地位比較卑微,論功行賞往往得不到公平對待,經常滿腹牢騷。為人是出了名的慈父,曾經為了妻女兩次違旨。他珍惜家庭的生活。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在家務事上卻做不了老婆的主。所以在他的罪名中就有了“受製於妻”一條。阿巴泰的福晉迷信薩滿(女巫),盡管皇太極諭令在先:全國臣民,禁止薩滿跳神問卜求醫。她卻私下派官員找到薩滿,並與之常時間交往。阿巴泰一生有勇無謀,受福晉影響結識了一得道之人,受其影響頗深。1646年死後,均按道教規矩安葬……
董嫣講到這裏,王一磊小聲地插了一句:“姐,你這是給俺們上曆史課?我聽得咋這麼迷糊?”
“這個人就是我們現如今所要對弈的敵人,阿巴泰戎馬半生,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但是卻因為是庶出,得不到重視。死後陰魂始終不肯超度;終於在四百年後,借用道家法術借屍還魂,野心勃勃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