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蘇岩和那醫生一起回到了鬧鬼事發地點。那間屋子門口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蘇岩豎起耳朵,聽著周遭醫生護士們的議論。
“這個人不是流血過度死了麼?”一護士道。
“是啊,心跳都停了半小時才送去的,身上中了十幾刀啊。洗屍體的都擦了十分鍾才擦幹淨。”一掃地老婆婆也伸長脖子朝裏麵看去。
“屍體不見了!先前吳醫生還說,他們三個剛剛進去的時候親眼看見了那個鬼赤身裸體的靠在桌子上,還說吳醫生他們沒燒衣服給他!!”
“不是吧,聽說這種鬼怨毒很深的。”
“誰說不是呢,現在屍體都不見了。”
“屍體不見了?他遺物上也沒證明身份的物品,這下要找人都找不齊了。”那先前拉著蘇岩手的眼鏡醫生道。
蘇岩微微一楞,立刻問身邊的那眼鏡醫生:“怎麼不叫警察來查查,說不定生前就有冤孽呢,聽說是被黑社會砍死的呢。”
那眼鏡男笑笑道:“今天派出所的人沒空理會咱們這些小事,電話過去了都說明天再抽空過來拿呢,有個手機,雖然砸壞了,可是號碼查查還是能查出來的,今天出了這個事情,弄的我到現在都沒辦法走,隻好等著。”
“你保衛處的?”蘇岩上下打量著那眼鏡男,笑眯眯的問道。
“你新來的實習醫生?”那眼鏡男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岩,最終眼鏡留在了蘇岩光溜溜的小腿上。
“是啊是啊。”蘇岩急忙點頭。
“新來的就難怪了。”那眼鏡男剛準備說下去,有人喊了聲:“院長來了,走,走。“
“院長來了,快走。”眼鏡男急忙拉著蘇岩跟著人群一哄而散。
蘇岩跟著眼鏡男繞了兩繞,就到一間單獨的屋子前,那眼鏡男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了門,衝蘇岩道:“進來坐坐?”
蘇岩跟著走進屋子:“這裏是?”
“我姓秦,是醫院裏專門負責跟派出所,公安局,消防處這些地方聯係接待的。”那眼鏡男笑著給蘇岩丟過來一瓶礦泉水。
“醫院裏有這地方麼?”蘇岩奇怪的道。
“我來了就有了啊。”眼鏡男笑道:“我又不是專業醫科畢業,靠著伯父的關係調來醫院,伯父就弄了這個位置給我,也就跟收發室差不多了。”眼鏡男回收一指後麵的櫃子:“噥,反正被砍死的,燒死的這些人送來醫院後剝下來的衣物啊,錢財什麼的都丟在我這裏保管著,等派出所公安局那些地方的人來拿。”
蘇岩笑道:“這個還真是好差事啊,有沒有熱水?”
那眼鏡男楞道:“熱水啊,這裏沒有,我去門診那邊給你提一壺來,你等著啊。”
“秦醫生!!!”蘇岩還沒說話,屋子外麵一人大聲喊道:“副院長找你。”
秦醫生笑著應了聲:“來了來了!”回頭對蘇岩道:“你等著啊,大伯找我,我馬上就回來。”
蘇岩大喜,急忙點頭答應。
姓秦的一走,蘇岩立馬把門關上,立刻轉身朝那櫃子看去。
很快的,蘇岩就找到了自己的衣物裝在了一個塑料袋裏,手機,鑰匙,錢,都一件不少的擺在那裏。衣服都已經血肉模糊,破爛不堪,自然是沒辦法穿了,不過就是丟也不能讓警察給查到了,自己怪異的活了過來,警察要查還不要了自己老命啊。
蘇岩想了想,打開了別的櫃子,把其它幾件塑料袋裏麵的衣服東挑一件,西湊一件丟了過去,湊了一塑料袋,塞回櫃子裏,然後學者電視上的擦了擦指紋,把裝著自己血衣的塑料袋用舊報紙一包,拿在手裏,堂而皇之的出了門,大搖大擺的往醫院大門處走去。
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門口,蘇岩轉身進了公共廁所,四下裏看了看沒人,蘇岩急忙掏出自己還算完好的,防水衝幹了血跡,擰幹了,套在裏麵,把沾滿血跡的錢也掏了出來,洗幹淨了,塞進白大褂的口袋裏,這才出了廁所,招手叫了輛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後座,蘇岩伸頭看了看時間,二十三點四十分,顯然已經沒了買衣服的地方,好在裏麵已經穿了件,不至於玩真空誘惑了,雖然如此,四月末的天氣還是涼颼颼的,更何況蘇岩身上的還是濕的。
“去哪裏啊?醫生?”出租車司機問道。
“白山……老街。”蘇岩及時改口道,他可怕到時候查出租車也查到自己。
“老街”名副其實,就是一條很古老很古老的街道,作為白山市的一個特別的旅遊景點,老街專賣茶葉啊,古董啊,木雕啊這些東西,而據蘇岩的朋友趙誌所說,他自己就曾經把一塊已經取了粉的靈芝賣出過五千多的天價。
趙誌是白山人,高中畢業後,他家裏就湊了錢給他在白山老街上弄了一處門麵,不過趙誌之誌不在此,積極投身於桌球事業的趙誌疏於打理自己的店麵,平時愛理不理的,偶爾從鄉下找點東西就丟在店裏,根本也不裝修啊,布置什麼的。
可是你別以為趙誌的店就這麼倒了,世界的扭曲往往是你想象不到的。就這麼一個平時都懶得打掃,到處布滿塵土的店,一年之內,為趙誌賺了三十多萬!遊客門扭曲的認為,隻有這種平時別人都懶得進的店才能淘到別人遺留下來的好東西。因此,雖然趙誌的店麵上座率低的出奇,可是交易成功率卻高的嚇人,並且最強大的一點是,趙誌黑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