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和下、體一陣劇痛傳來,秦明忍不住哼出聲來,全身泛起一種空洞乏力腰膝酸軟的感覺,心髒跳得極快,肺部似乎吸入不了多少空氣。
“我還活著?!”身體的反應給了秦明肯定的回答,秦明頓時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快感,“老子被撞出那麼遠還活著,真他媽是牛A到牛C之間,牛B到家了啊!!”
耳中忽的聽到有人說:“聖主保佑,少爺醒了。”慢慢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金發藍眼的中年男子,秦明第一反應是到了中外合資醫院,第二反應是老子啥時候能聽懂英文了,緊接著的反饋讓秦明眼睛一瞪,又暈過去了——那男人說的並不是英語,而是秦明從沒聽過的語言,可秦明能聽懂!!!
在昏昏沉沉之中,秦明的腦中又呈現出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麵,每幅畫麵似真似幻,有自己看著爺爺奶奶逝去的哭號,有孤兒院中被人毆打後的默默流淚,有第一次偷盜得手的欣喜,有一次次喋血街頭的肆意狂野……這些深藏在秦明心中的一切酸甜苦辣,此時彷佛放電影一樣緩緩掠過。
伴隨著秦明的過去種種,另外一些明顯不屬於他的記憶片段卻也不停閃爍,既有人物,也有事景,還有代表著語言的符號……夾雜在秦明的記憶中,漸漸不分彼此……
慢慢地,一身白衣的女子顯現出來,手中似乎拿著一塊手帕,麵貌卻是朦朧,女子的身影逐漸模糊,那顆被黑色霧氣籠罩的黃色小珠卻從虛無中現出,散發出陣陣黃光,霧氣似絲似縷漸漸融入小珠中,小珠隨著霧氣的進入逐漸變黑,卻似抵抗般陣陣顫動,忽的,一道白光似乎從天而降,直直將小珠籠罩在內,小珠猛地一個收縮,卻爆炸開來,頓時金光一片,諸多佛像一一閃現,佛像似喜、似嗔、似怒,麵容不盡相同,卻俱頂天立地,無數金色文字在佛像身前似流水般掠過,陣陣梵音隱隱響起,隨即聲音越來越大,直至響徹天地。
“啊”地一聲,秦明豁然坐起。
“醒了!醒了!感謝無所不能的聖主,我的小格兒!!”
伴隨著喜極而泣的聲音,秦明被人一把抱在懷裏,一股溫馨,依賴,安全卻又陌生、不安的感覺不自覺地從心中生起
“母親!”這個跟秦明已經無緣的詞本能地在腦海中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張中年婦人的臉,寬寬的前額,略帶點蒼白的臉色,顴骨有點高,正與眼前的女人一摸一樣。
“母……親……”秦明艱難地說出了這個詞,卻覺得似乎已說過了千百遍般順口。
中年婦女用盡全力抱著自己的兒子,一疊聲地答應著,臉上的白粉在如潮淚水的衝刷下節節敗退。
一聲輕輕的咳嗽打破了感人的場麵,“聖主在上,尊敬的子爵夫人,小少爺在聖主的榮光下必然生命無憂,靜養些時日,必定恢複如初。”床邊一個神職人員似的中年禿頂男人邊說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秦明感覺這貨把身上的白袍換成青馬褂,活生生一個《吃麵》裏的陳佩斯!
“兒,這是提克鎮的安托萬主教,就是他用“神聖還原”將你救過來的,還不快謝謝!”
“不用了,主的榮光無處不在,作為主的信徒,我們有拯救主的子民的義務,尊敬的子爵夫人,少爺剛醒,身體上的傷還得多養養。”不知為何,秦明感覺這位主教大人看他的眼光有點怪。
這一天,XX大陸XX帝國邊遠小鎮XX鎮上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事是夏洛特鎮長十七歲的三兒子小夏洛特和幾個狐朋狗友去鎮上的妓院嫖妓,這本不是大事,頂多算桃色新聞,但厲害的是,小夏洛特跟妓院的頭牌—一個半精靈大戰一夜,聽說搞了七次,半精靈高亢激昂的叫、床聲讓妓院周圍的居民集體失眠,更聳人聽聞的是小夏洛特在進行第八次征伐時用力過猛,將自己的話、兒硬生生折斷,從半精靈的肚皮上一頭栽在上好的鐵木床腳上,腦袋上撞出個碗大的洞,直見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