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市，解放前兵家必爭之地，四麵環山易守難攻，北臨內蒙素有壩上壩下之分，強子一家三口90年從內蒙到此淘金，家就住在郊區一個叫北瓦盆窯的地方，新房子舊房子零零總總都蓋在了開闊地區，外來的人無處建房都已經把房子建到了山上，蓋房挖地基的時候總會挖出一些碎骨，人的，動物的，不過大部分都是人的，腿骨帶頭發的骷髏白花花的看著都瘮人，幾個月的時間光禿禿的山上已經蓋好了一排一排的排子房。
強子的父親和二舅一起蓋了一間正方一間小南方，20平米的南方強子一家三口住，正方留給二舅當婚房，小房下麵是一個3米得地下室，不過運氣挺好，挖地下室的時候沒挖出來骨頭渣子。強子家後三排挖出來一堆碎骨，據說一個算卦的路過，告訴蓋房的人把骨頭收好，埋在向南的方向，那時人們都已經經曆過破四舊打倒封建迷信，根本沒把老頭說的話放在心上，都以為是老頭想騙點小錢花花，不過真出事了，這是後話。
房子有了著落，住的問題解決了，強子上學，父母找工作，1個月的時間，眼前的問題基本都解決了，小學一年級強子就能和附近的小孩子大孩子們一起去上學了，學校距離家的路程也不算太遠，大孩子總是帶著他們抄近路走，近路就是從第一醫院傳過去，路上有個大斜坡，坡底下是太平間，1個月總能碰到幾回披麻戴孝的，穿白大褂推死人的，每次總要偷偷看一眼，使勁轉過來頭，在偷偷看一眼。
強子的學習成績不好，父母屬於外來務工人員，孩子當然也屬於借讀生，剛來學校實習的老師總會有一份熱情，估計來實習之前，都暗暗對自己說我要獻身教育事業，但後來估計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期末強子沒考及格，新老師把強子留下補習，小孩，無非就是教教你怎麼寫怎麼算就拉倒了，可是偏偏強子就不睦學習，這教他怎麼算他在那想的怎麼抓個鳥，天快黑老師才放他回家。
自己從學校出來就在想是抄近路呢還是走大路呢，最後估計是擔心怕回家挨打，隻能抄近路。進了醫院大門裏麵也是冷冷清清，看病的也沒幾個，醫生也差不多都下班了。往前10米就是太平間了，不過今天到不害怕了，前麵有四五個人穿著白衣服估計又是推死人的，也許是好奇，強子站在人們的身後使勁的往裏看，看到了，什麼都沒有，白大褂今天什麼也沒推就那麼站著，直挺挺的，強子怕了，頭皮就像過了電一樣麻酥酥的，向後退一步兩步，騰地一聲，撞在了一個東西上，慢慢的慢慢的轉過頭，強子哇的一聲，後麵是一個老頭，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陷在眼眶裏，沒有頭發眉毛胡子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後麵的白大褂動了，也都同時轉過了頭，看到了看到了，他們和老頭是一樣的，強子嚇昏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一句話，不是漢語，多年以後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是：你太小了；沒毛是因為**死後都要把毛全部剃掉，意思是幹幹淨淨的走。
在睜開眼的時候還是在原地，什麼都沒有，醫院房頂的石英鍾顯示的時間根本連一分鍾都沒過，怎麼回事強子也不知道.渾渾沌沌的走回家，晚上母親給煮的麵，沒吃倆口就睡了，很累很累。
孩子的天性就是有點什麼事第二天就忘了，還和往常一樣抄近路上學放學，偶爾撇一眼太平間，毛毛的。這天放學一群孩子回家路過太平間，今天太平間門口很熱鬧還有帶大簷帽的，孩子們趴在圍牆上往裏瞅，4個事4個白大褂，全身沒有一根毛，齊刷刷的躺在地上，4個人身上的白大褂分別寫了一個字，連起來就是，還我命來。
警察把圍觀的人們打發走了，一群還子夜嚷嚷著回家了，強子捂著肚子說你們先回我去趟廁所，孩子們笑他嚇的差點拉褲子了，強子沒去廁所，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剛才明明自己看到了4個白大褂躺著，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人，很麵熟，是那個老頭，沒毛的老頭，不知道為什麼憋的孩子為什麼沒有看到，強子不知道為什麼留下來，是好奇，也許吧。
警察把4具屍體套在塑料布裏，裝上了車，強子看見老頭沒上車，向醫院的住院部飄去，對，是飄，因為老頭的腳根本就沒有著地。跟過去，沒有任何猶豫的強子跟了過去，跟著老頭從1樓跑到4樓，老頭進去了，是住院部404號病房，強子走了過去，門是開著的，進了病房隻有倆張床，都是空的，但是又像是有人在上麵睡著，床單壓出了一個人躺在上麵的輪廓，整個樓的燈毫無征兆的滅了，強子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人，是那個老頭他躺在床上，門口有幾個人在悄悄談論著，：“這個老不死的一死，錢咱們就拿上了。叫那幾個醫生麻利點。”“恩，放心吧都安排好了：”聲音走遠了，不多時進來了4個醫生，一個拿著注射器，另外三個人按著老頭，拿注射器的把針頭插進了老頭的耳朵裏，似乎還有哢的一聲像是一層膜被捅破了，過了幾分鍾醫生走了，老頭的心跳顯示儀顯示病人已無心跳。老頭冰冷的身體像是有什麼東西往出分離，出來了，強子腦子裏出現了兩個字，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