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喚的天劍門各部分人員都已經陸續到場。這時,站在一角的畢情一眼就望見了跟著幾個美貌女子一同進場的秋若水,心裏的那根弦又不禁動了少許,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燙。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愛上了她,盡管愛這個字對於他來說是那麼陌生和遙遠。
畢情一係列的神情變化,李淩飛全看在了眼中,但他隻是認為這是畢情畏罪的表現,並沒有太在意。很快,許許多多的人湧了進來,衝散了李淩飛和畢情。直到所有人都按照天劍們庭審的製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李淩飛才又看見了畢情,站在了圍觀席中。
畢情感到渾身不自在,因為似乎沒有一個認為他應該出現在這裏,都有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但漸漸的他也習慣了。就這樣,在六月的豔陽下,整個庭審大會張羅了好幾個鍾頭。幸虧秋長老找給李任行,具體的說應該是李任行的屍體服下了“守神丹”,才避免屍體過快的腐爛。
審訊堂古老和深沉的鍾聲,在時隔數年之後的今天再次被敲響。畢情隱隱約約感到有幾分不安,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畢顯。
“好了,大家靜一靜。”盡管整場的人們都很安靜,但為了緩解一下氣氛,秋長老還是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並試著將焦點集中到審判台上來。審判台位於大門的正對麵,上麵端坐著掌門和另外幾個長老,人們不難發現他們。不久所有人的目光和精神都集中在了審訊台上。也還有一些人對著放置在庭院正中央的李任行屍體指指點點,細聲的議論。
秋長老朝掌門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開始了。李雲堂由於過於沉醉在自己的思維中,沒有什麼準備,看到秋長老的手勢才慌忙將頭揚起,對準了席下的眾人。
“我們天劍門,由於前任掌門的治理得當,沒有發生什麼大亂,更沒有出現過命案。但時隔幾十年的今天,由於在下的管理無力,讓天劍門中出現了禍亂分子。想畢大家都知道了,受害者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李任行。我今天之所以如此鄭重其事的舉行庭審,讓塵封了幾十年的審訊堂再次開啟,卻不是因為死者是我的兒子,而是凶手完全可能繼續威脅各位的安全。”說到這裏時,觀眾席下一片噓聲。盡管已經聽慣了掌門的那幾套陳腔爛調,但最後的那一句仍然很有震懾力,本來神情已經有些晃忽的眾人又提起了精神。
“按照原來的審訊製度,先在是眾位指出凶手的時刻。所有人都有權指出你認為是凶手的人。當然,你要有證據,如果沒有也是要以誣陷之罪來論處的。”李雲堂倒是沒有在意人們的表現,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反而是一旁的秋長老向在一旁負責聽審的人群中的李淩飛做了個手勢。
李淩飛沒有遲疑,立刻站了起來。對於眾弟子來說,李任行的哥哥是第一個舉報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沒有人會想到他這麼快就站了起來,可見李淩飛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這也讓混在人群裏的畢情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那已經很不牢固的木欄,那股力道讓那根木條傳來了劈哩啪啦的響聲。
“掌門,我有充分的證據指認畢情,很可能就是凶手。”李淩飛麵對著掌門鞠了一躬之後,便迅速的轉過身指著人群中的畢情,用極速和肯定的語調說道。
“將畢情帶上來。”掌門沒有做什麼表示,隻是按照程序傳喚嫌疑人上場。畢情沒有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在兩個穿著侍衛服裝的弟子的陪同下,向大堂中央走去。
“你有什麼理由指認畢情?”掌門似乎才剛回過神來,身子微微前側,轉向了李淩飛,和氣的問道。
“在李任行死時,畢情正好在外,並且在這斷時間內沒有人見到他,他有很大的嫌疑。”李淩飛的語速仍然很快,並且比剛才要加重了許多。
“這倒是完全成立,畢情,你有什麼話說嗎?”掌門轉向了畢情,眯著眼,似乎很不在意的問道。但畢情卻沒有回答,他在等畢顯,所以根本沒有準備措詞。但顯然畢顯還是未曾出現,這讓畢情敢到有幾分慌張。他的神色讓所有人覺得他是無力辯解,便議論開來。
“畢情,你沒有話說嗎?”秋長老接過掌門的話,繼續問道。
“我有話要說,我。。。不。。。不,我不是凶手。”畢情已經語無倫次,他覺得現在作辯,無論如何都沒有什麼作用,而他也的的確確有嫌疑。
“他不是凶手!”就在掌門準備將畢情暫時扣押時,一個女聲在聽審席裏響了起來。畢情十分清楚這個聲音的特點,甚至是每一個環節,是秋若水。他的臉頓時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