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身上還穿著羽絨服,熱出了一頭細汗。
謝靖秋順勢脫下蘇念的羽絨服……想要更進一步。
被隨意丟出的羽絨服碰倒了水杯……
嘩啦一下,熱水蔓延開來,謝靖秋眼疾手快把蘇念抱下流理台,這才免於蘇念被燙傷。
兩個人都顧不上收拾流理台,謝靖秋再次吻住蘇念……把她柔軟身軀壓在了大理石柱上,無法壓抑自己的熱情!
不等謝靖秋大手探入蘇念的針織衫中,蘇念羽絨服口袋中手機震了起來。
蘇念連忙推開謝靖秋,喘著粗氣:“電話……”
“一會兒……”謝靖秋唇瓣再次逼近。
蘇念神情緊張,側頭躲開,雙頰因為意亂情迷而通紅:“萬一是伯父伯母呢?!”
謝靖秋眉頭緊皺……
“等我一下……”蘇念氣息不穩。
她看了眼滿臉被中斷之後不悅神情的謝靖秋,道:“我接個電話,馬上……”
這就相當於臨門一腳喊暫停,謝靖秋能高興嗎?!
蘇念從濕了一些的羽絨服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竟然是紀自白!
蘇念平靜自己的氣息連忙接通:“喂……小舅舅!”
她回頭看了眼唇角咬了一根香煙,正用打火機點燃的謝靖秋,抬手把淩亂的碎發攏在耳後,低聲開口:“你的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
電話那頭,紀自白聽到蘇念清亮的聲音,唇角勾起……
醫院白幟燈光下,紀自白側顏顯得十分蒼白。
他穿著病號服……靠坐在長椅上,毫無血色的唇瓣上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聽到蘇念帶著幾分抱怨的詢問,他抬手把香煙移開,說了一句:“我這邊兒……不太方便接電話。”
“那邊兒都還好嗎?!”
“恩……”紀自白突出的喉結輕微翻滾,回答的聲音很是溫柔,“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爸爸媽媽都已經過來了,你看到我短信了嗎?!”
紀自白盯著香煙的煙頭,沒有回答蘇念的話,倒是問了一句他最關心的問題:“婚期定了嗎?!”
他問完,隨手把香煙重新叼會唇瓣上,用打火機點燃。
暖色的火苗搖曳,映的紀自白麵頰上像是反倒有了一絲血色。
“定下了,二月六號!過年……小舅舅一定能趕得及回來吧?!”
二月六號……
好快啊!
紀自白合了金屬打火機,隨手把打火機揣進病號服裏……
沒聽到紀自白的回答,蘇念問了一句:“小舅舅……你能趕得及的吧?!”
紀自白這才把香煙移開,呼出一片薄霧,道:“試婚紗的時候,記得給我發張照片!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趕不及回去參加你的婚禮,至少……我也算是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