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羽佳比賽後不到一個月以200萬的違約金從希遇電視台旗下的希遇之星演藝公司跳到了現在的公司綠色娛樂。“希遇打壓她成這樣,她怎麼可能給他們賣命,梧桐樹們那麼彪悍,希遇也不敢留她。”
佟羽佳在很多場合無數次提到自己的粉絲,那群在她沒有任何作品的情況下瘋狂支持她的人們。
她鞠過躬,掉過淚。
但她從不和自己的粉絲交流,連博客也是找人代寫。
在夜場混的女孩子,你能指望她多麼冰清玉潔,多麼出淤泥而不染麼?
和我一樣的23歲,她比我更早就學會了做戲,和掌握人心。
粉絲們為她在公眾場合的一滴眼淚,一個欠身如癡如醉;為她在博客裏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狂熱瘋癲。
卻不知道,前者是她的戲,後者,她連做都懶得做了。
她唱bossanova,歌裏的陽光、海灘、微風,在享受的分明隻有她自己而已。
匆匆的寫完博客,挑出幾張佟羽佳在一條筆直的林蔭路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7分姿色被妝點出10分,比實際年齡成熟一些,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
這種花絮類的照片是明星博客需要的,尤其是佟羽佳這樣的所謂“草根明星”,他們需要不斷的表現出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麵。
我用PHOTOSHOP把她的膚色局部提亮,然後做了液化,最後修掉了她一直有的幾點痘坑。
“媽的,”我低咒,“把我當什麼使阿,照片都要我修。”
好容易更新了佟羽佳的博客,上傳了照片,時鍾已經指向了12點。
“在麼?”MSN跳出一個對話框,是我自大學以來的好友任希君。她一直是我崇拜的對象,長得漂亮的同時有一個非常冷靜聰明的腦袋。這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不是草包的美女。恩,她供職的投資銀行中國辦事處應該在午休,所以她的MSN才從忙碌改成了有空。
“在阿!我還在阿根廷,明天飛回北京。”
“哦,很辛苦吧!”她說。
“還好,阿根廷挺好玩的,要是男人來就是天堂了。”我歎了口氣。
“薑華最近也出國了,去搞一個什麼新易的北美站推廣活動,去了一周了。好想他。”那邊說。薑華是希君的男朋友,29歲的國內最大門戶網站媒體總監,以前曾經供職過不下10家京城媒體,人稱“京城第一娛記”。認識希君前離婚了,還好沒有孩子。
“對了,你的程立呢?最近有什麼消息?”
希君說的程立是我在大學時代的男朋友,兩年前畢業去美國巴爾的摩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深造,立誌要把5年的PhD在3年內念完好回國娶我的男人,自從去了美國就音信渺茫,有時候半個月打一個電話,有時候一個月也沒有一封郵件。我有時候催眠自己說,要3年讀完PhD很難的,隻要是在讀書不是在和別的女人亂搞就沒什麼。“快一個月沒聯係了。”我說。
“小淳,我說句不中聽的話,”那邊發過來,“你不要把自己的青春耗在白白的等待他上麵。有什麼意思呢?等他回來,你都25了。”
“那我還能怎麼辦?這兩年都快過來了。”我覺得稍微有一點點辛酸。這兩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開始的時候,特別特別想他,有時候在地鐵上坐著坐著,就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哭起來。一個人住一個空空的房子,老覺得會有壞人進來,每天夜裏就像強迫症一樣醒來無數次,去看門鎖,看窗戶有沒有關好。在電視機前麵發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隻是覺得電視開著、有個聲音陪著,好像家裏才有點人氣。周六周日在家帶著發慌,就去逛街,去超市,裝摸做樣的研究所有商品,期待著有促銷員來和我多說上兩句話。
後來慢慢的好了,也沒那麼想他了,隻是沒人的時候還是很容易走神,發呆。
我逐漸開始記不得他的樣子了,他來不來電話,又沒有消息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君啊,我覺得我快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所以,你也許應該不要固執的守著現在的這些沒用的東西,看看外麵,也許有好的豔遇也說不定。”希君打給我一個得意笑臉。
“你以為豔遇那麼容易啊!我都等兩年了都沒有遇到。”我搖搖頭,“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漂亮又聰明。”
“那異國他鄉呢?總有讓你血脈賁張的風情吧!!哈哈哈。”
看著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了在酒店門口的遭遇。
“哎,你知道舒郅愷嗎?”
“怎麼不知道,現在最紅的樂隊主唱嘛!你也不想想薑華是幹什麼的。”
“我在阿根廷看到他了,住同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