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長的走廊中,道格叔叔風度翩翩和疾速的腳步行走著。
他匆忙地望著‘五月四號’的後方行走去,一邊環顧著四周。
隻見周遭相當的漆黑,黑暗籠罩在空氣中,隻是道格叔叔並不畏懼著這些黑夜,靠著淡薄的夜光,道格叔叔摸黑地快疾步行著。
很快,道格叔叔步進了一間昏暗敞開的廚房,廚房一片紊亂狼籍,地麵上到處都是打破的碟子碎屑。
一張長桌擺放著銀盤、舀子、生鏽鈍了的菜刀、破了的鍋子和篩子。篩子上已經汙垢堆積,破了一個大洞的篩子明顯是被老鼠啃噬掉。
也許這個篩子上曾經殘留著蔬菜或水果,但是在幾十年前已經被老鼠啃噬幹淨了。
道格叔叔甫進入了殘舊的廚房內,就打開破爛的櫥子,翻找著破甕裏的收納物。
一時之間,道格叔叔幾乎在翻開了那些甕後,就將甕給砸下,再翻找下一個甕。
他要找的東西老鼠絕不會吃掉,因為他要找的是……
突然,道格叔叔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甕,隻見甕裏盛放著在夜色裏散發著蕩漾的銀光芒的‘東西‘。
道格叔叔拈了一些那‘東西’在手指,然後將那‘東西’靠攏鼻子一嗅。
找到了,就是這個!
鑒定完那是他要找的‘東西’,道格叔叔急忙著抱起了那個甕,趕忙地衝出了廚房。
幾乎用完美但快捷的步伐,道格叔叔翩翩的身形快速地往大客廳步行去。
當道格叔叔趕到了大客廳的時候,他正巧見到了他的侄子——赫布爾諾正在用夾子幫‘皮特森’拆掉嘴唇上的手術線,並且對於‘皮特森’喉嚨內的‘生物’感到十分的驚訝。
道格叔叔趨近赫布爾諾,這時候,赫布爾諾正用鉗子從‘皮特森’的喉嚨夾出一件黑黝黝蠕動的‘生物’。
赫布爾諾聽見了道格叔叔的腳步聲,他回頭望向道格叔叔,臉色不可置信地歎道:“噢,道格叔叔啊,這是吸飽了血的……”
“水蛭啊……”
“皮特森的整個喉嚨都是水蛭啊!”赫布爾諾歎道。
“我知道。”道格叔叔將那個甕遞給了赫布爾諾。
赫布爾諾接過了那個甕,他打開一看,歎道:“這是鹽巴?”
道格叔叔點點頭,問道:“這東西適用嗎?”
赫布爾諾瞧著這甕鹽巴,隨即露出狡獪的笑容說道:“鹽巴能夠驅逐水蛭,但是……”
“鹽巴觸及嘴唇的傷口更是痛得要命,沒有比這更適合這個混蛋了。”
聽見赫布爾諾的話,‘皮特森’閉起嘴唇拚命地搖頭。
“你可能會死掉,如果你不照著我們的話做!”赫布爾諾喊道、
‘皮特森’聽見赫布爾諾的話,它的眼神產生了恐懼和動搖,考慮著赫布爾諾的意思。
赫布爾諾將那鹽巴甕提高,對著‘皮特森’說道:“你最好將嘴唇盡量張大,不然鹽巴觸及傷口可是很疼的。”
說完,他不理會‘皮特森’,將鹽巴倒在它緊閉的嘴唇。隻見鹽巴觸及‘皮特森’滿是疤痕和幹涸的凝血,‘皮特森’倏地疼痛地叫了起來。
‘皮特森’不再堅持,趕緊將嘴巴開得大大,好讓赫布爾諾將鹽巴灌入它的喉嚨。
‘皮特森’相當的痛楚,不時有鹽巴觸碰到它嘴唇的傷口,更何況,它的喉嚨內已經被水蛭吸血得滿是傷口,更是痛得要命。
隻聽見豬嗥聲此起彼伏,幾乎是人間最悲慘的嚎叫聲在大客廳內徘徊不止。
“啊啊啊啊啊!”‘皮特森’努力地張開嘴巴,從喉嚨中擠出痛苦的聲音。
鹽巴灌入了喉嚨內,不時有吸飽了血的水蛭從嘴巴縫隙中鑽了出來,掉落在地板上蠕動。
突然,‘皮特森’整個人俯身了下來,嘴巴嘔吐出大量的粘稠兮兮的黑血,和一隻隻的肥水蛭遊弋在黑血之中。
見到了黑血中的水蛭,赫布爾諾趕緊掄高他的靴子,大力地踩死了其中一隻嚐試靠近他的水蛭。
“噢,老天,這些水蛭的生命力很旺盛!”赫布爾諾喊道,他發現他並不像踩在一隻軟綿綿的水蛭,反而像是在踐踏著一隻彈性堅韌蛇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