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隊之後張勇正在為被害者的家屬錄口供,而並沒有去現場的吳越和劉旭則是在向那名報案的老人了解情況。
老人坐在吳越的辦公桌前,吳越一邊低頭用筆在本上做著記錄一邊對老人說道‘老先生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死者的?’
老人說話的語氣很慢,但是聲音卻很洪亮,內氣非常的足,一聽就是一個身體和心態都非常健康的老人。他聽到了吳越的問話回答道‘我是早上5點起來的,每天早上我都會到公園散步,我家就在公園附近,從我家到公園也就5分鍾的路,到了公園之後我就和平時一樣溜達著,當我走到荷花池的時候發現池子中趴著一個人,當時我嚇了一跳,趕緊就給公安局打電話了。’那個老先生說著端起紙杯喝了一口水。
‘當時周圍有沒有別的人?’吳越問道
‘沒有看見別的人,我打過電話之後有幾個平時也在這散步的老鄰居到了荷花池附近。他們看到了荷花池中趴著一個人,朝那個人喊了兩聲發現那人沒有一點反應,一動不動的。一起在公園中散步的老王大嫂她是我的鄰居,她說可能人還活著讓我打120,還讓我下去看看。’老人說話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所以吳越做起口供來也很輕鬆方便。完全不用過多的解釋。
聽了老人的回答之後,吳越一邊做著筆錄一邊觀察著老人的表情。這倒並不是通過對方的動作和表情來推斷他有沒有說話,而是一種職業習慣,即使對方不是犯罪嫌疑人他問話的時候也會這樣。做刑偵工作的人都會有這種習慣。接著他又問‘那您當時報了警之後,到警察來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到過死者的身邊,也就是那個荷花池中去過?’吳越接著問。
‘沒有,因為我報了警之後,沒過幾分鍾那位警察同誌就到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那個池子旁邊沒離開過。’他說到那位警員時指了一下方森,然後接著說‘再說我們幾個老人,身子骨都不結實了,怎麼敢下去那個池子裏去。真要是下到那個荷花池裏又滑有薄的冰上,我這腿腳滑倒了都爬不起來。’
‘那今天您去公園晨練途中或者是在公園內有沒有看到可疑的陌生人,也就是平時從來都沒有去過公園的人。’吳越問的非常的仔細。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和往常一樣,都是一些平時經常去公園散步的人,沒有別的人出現,如果有我肯定會看到的,那個公園本來就不大,而且每天在那散步的人並不多總共不超過十個,所以我確定沒有陌生的人出現過。’老人的話說的很堅決,在說的過程中沒有回憶的表情和片刻的停頓。
吳越點了點頭又問‘報案處的人接到您報案的時候,您說的是發現了一具屍體,您是如何確定被害人當時已經死了的,而不是昏倒?’吳越問這句話的時候很小心,可以說是非常的恭敬,完全沒有讓那位老先生有被質問的感覺。
‘哦,你想啊,這麼冷的天那個小夥子,穿的那麼少,然後趴在冰上,啥樣的人還能不被凍死啊?’老人又喝了一口水然後接著說‘你別看我這麼大年紀了,但是我的眼力還是很好的,那個人不光是趴在冰上,而且他的頭是浸在水裏的,他如果是一個活人,那他怎麼呼吸那?’老人的理由非常的簡單,但是卻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