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杭州城內,在去方府的路上兩人經過了太白酒樓,這個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
但見這太白酒樓前有一隊官兵把守著大門,寫著“太白酒樓”四個大字的橫幅在不停的隨風飄揚著,這個昔日招攬了無數客人的鐵招牌此時看上去卻落寞了許多,往日的光彩已經悄然逝去,留下的隻是這幅黯然失色的橫幅了。
洪熙官正要向前走,方世玉拉住他道:“熙官,我們是不是先適應一下環境呀?”
洪熙官停住腳步奇道:“你該不會是想硬闖這裏吧?”
“我可不去做那樣的傻事!‘有錢能使鬼推磨’,想必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吧?我們這樣混水摸魚,說不定還能抓到魚呢。”他的臉上現出了神秘的一笑。
“那具體該怎麽做?”洪熙官問道。
“我們這樣...”
“站住!說你呢?那個穿白衣服的?再往前走,再往前走我可是要罰款了呀?嗨,他奶奶的,老爺我在叫你呢!”
“你在叫我呢?真怪(乖),我還以為你在叫我身後的這位公子呢?”這白衣公子當然就是方世玉了,而跟在他身後的是洪熙官。
“你們都有了,我說你們眼瘸了?沒看見這門上貼著封條嗎?”
“什麽?這裏被查封了?怎麽可能呀?一個月以前不是還好好的開張的嗎?”方世玉故作驚訝的說道,“哦,官爺,我原是這店裏的一個夥計,一個月前經過掌櫃的允許去家裏探親了,卻沒想到回到這裏時竟被查封了,可是我家祖傳的玉佩還在房裏了,還請官爺通融通融,讓我進去將那玉佩拿出來吧。”
方世玉將一錠一兩的銀子塞進了那官差的手中,官差接過銀子在手中掂了掂,便放入了口袋之中,臉上隻是傻笑,好像是在琢磨著一會兒帶著兄弟們去哪裏喝兩盅,可是是否放行之事卻是子字不提。就這樣把方世玉和洪熙官兩人涼在了一旁。
最後方世玉有些不耐煩了,便咳嗽了兩聲。那人便從遐想中醒了過來。
他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衣袖後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們進去,隻是這裏原是天地會的分舵,上級已經下達命令,閑雜人等是不準進入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見兩人看著他的懷裏,他笑了笑道,“至於這銀子就算是交的保護費吧。”
過了一會兒見方世玉和洪熙官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勃然大怒道:“怎麽?看你們的樣子是想硬闖呀?實話告訴你們吧,老爺我收你們的銀子是看得起你們,別給臉不要臉了。”
這時眾人都圍了上來看熱鬧,方世玉見大庭廣眾之下進去是不可能的了,向那官差賠了個不是之後,便和洪熙官離開了。
可是越向前走心中越是過意不去,最後心中怒道:啞啞那個呸的,老虎不發微,你當你爺爺我是病貓呀?敢收我的銀子,這回非讓你在家躺幾天不可!
他忽的一轉,便拉著洪熙官來到了一個細小廢棄的胡同中,隻見這裏堆的滿是石子。
洪熙官不明所以的問道:“世玉,你拉我到這裏來幹什麽?”
方世玉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在不停的轉著,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洪熙官也不想打擾他,便不再做聲了。
“有了!”方世玉突然大叫了一聲。
這倒把一旁等得不耐煩的洪熙官嚇了一跳,洪熙官奇道:“誰...誰有了?”
“哎!我不是說誰有了,而是說我有辦法整治那個收我們銀子的官差的辦法了!”
“什麽辦法?”洪熙官一臉迷惑的問道。
方世玉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石子,笑了笑之後,他便扒在洪熙官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兩人一人抓了一把石子放在口袋中又大搖大擺的向太白酒樓方向去了。
太白酒樓前,那麵橫幅仍舊迎風飄揚著。那個騙了錢的官差還在沾沾自喜著,正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商量著換了班後去哪個酒店喝酒,殊不知來自上天的懲罰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