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入蜀道險阻2(1 / 2)

可是對方非等閑之輩,不等他們近前,已搶先掠出,寶劍所達之處,那夥刺客陸續倒下,最後隻剩下石圭一人。石圭接了兩招,招架不住,便縱退出圈外,隨即隱入黑暗之中,逃去無蹤。

那人收起了劍,轉身走到劉邦和呂雉麵前,向二人施禮道:“漢王與夫人受驚了!”

劉邦定下神來道:“原來是荊俠士,你又救了我一命!你怎會在此出現?”

“漢王勿客氣,我是受張司徒所托,入蜀暗中保護漢王安全。”

“啊,是張司徒托你的?”

“是的。張司徒探得範增暗中有舉動,料他一定不會放過漢王,擔心漢王入蜀的路上會有危險,就派人送信邀約在下前來,暗中保護漢王。在下早就混在漢王軍中,發現這夥凶徒。隻因他們一直沒有行動,在下也就按耐不動,今夜見他們有異動,我就尾隨而來,在山下看見那些侍衛的屍體,我就連忙趕了上來,還好能及時救下漢王,否則也不知該如何跟張司徒複命。”

劉邦恍然大悟,便請荊光一同回營,要好好籌謝他,荊光也不推辭,就護著劉邦、呂雉下山,返回軍營。

回營之後,劉邦把蕭何等人喚來,把剛才的事告知眾人,眾人聞之,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大家又向荊光再三拜謝,荊光道:“漢王仁義,荊光理應相助,諸位不必如此客氣。”

劉邦道:“荊俠士這身武藝,確實出眾,何不留下來為季效力,莫負俠士如此絕藝。”

荊光卻搖頭道:“漢王好意,荊光心領了。我是一介山野之民,慣了自由自在,況且括蒼山上尚有一份家業,荊光不可棄之。但日後漢王如有需要,盡管來找荊光,荊光一定傾力相助。”

劉邦歎道:“這……太可惜了!好吧,荊俠士,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次日,大軍啟程,越過山嶺,順利抵達南鄭。南鄭的官民開城迎入漢王軍隊,接漢王及家眷到行宮暫歇。漢王讓南鄭官吏安排筵席,與大家宴飲慶祝一番。到了第二天,荊光就來向劉邦辭行,劉邦送上一筆金幣,以資路費,荊光不肯受,劉邦亦不勉強。

荊光拜別劉邦後,孤身上路,因為離開劍莊多時,他想早日回去,便晝夜不停地趕路。這天,來到了一條山間小道,這條小道非常偏僻和隱蔽,如果不是熟路的人,根本無從找到。

荊光來到這條小道路口前,忽然停下,他的手緊握劍柄,摒息放聲道:“出來吧,你跟了我這麼久,該出來見我了吧?”

在荊光身後的岩石背麵轉出一人,冷冷地說:“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的身後?”

荊光道:“是。”

“那你為何不早些揭破?”

“早些晚些有何分別,現在讓你死個明白也好。”

“什麼?”

“你跟著我,也是為了尋找出路,我就讓你跟到這裏,讓你死在此地,做隻明白鬼。”

“哼,劉季敢燒棧道,果然是留了後路,我若把這個消息告知項羽,乃是大功一件。不過,你說要在此地殺我,未免口氣太大了。我石圭好歹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劍手,你以為能輕易殺得了我?”

“石圭啊石圭,你如果甘願留在蜀中,尚可保存一條性命,但你偏要跟來,為了替漢王保護這出路的秘密,我不能不殺你!”

“臭小子,我要讓你知道大言不饞是何下場。”說完,石圭身形一提,如電撲上,劍與人幾乎同一時間射出,劍尖直抵荊光背心。荊光頭不回,反手用劍往背上晾去,正好對應了石圭的來勢。“當”一聲,石圭劍尖抵在荊光的劍身上,不等石圭勁力吐出,荊光的勁力竟搶先發出,震得石圭連人帶劍倒退向後,足足退了七步才停住,而且手腕還在發抖。

荊光翻身麵向石圭,目光中是堅定的神韻,與石圭那恐懼的眼神,形成鮮明對比。荊光右手提起,劍指石圭,石圭的心登時“怦怦”地猛跳起來,冷汗淌流。荊光手腕一推,寶劍一記“破山勢”抖出,直指石圭中路。這一劍雖然是直奔中路,但劍勢使風阻之力也從兩邊排開,轉眼便抵石圭中路。石圭急忙以劍封堵中路,但荊光這劍招不愧“破山”之名,竟一舉擊穿石圭之劍,石圭慌忙翻身避開,荊光迅速變招,竟然跟上了石圭的動向,劍勢卷來,即時在石圭身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狂湧。

石圭滾落在地,翻出數尺,才重新躍起來,與荊光對峙。但石圭全身被鮮血與汙泥弄得狼狽不堪,臉上恐懼更加明顯,荊光道:“不要再退了,過來吧,我們一招定勝負。”

石圭一咬牙,便提劍衝向荊光。荊光果然也是不閃不避,抬劍對準石圭來勢,刺了過去。隻聽一聲慘嚎,石圭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倒在荊光腳邊,他的胸口已被劍洞穿,血流滿地。荊光道:“你不該來此地,否則你也不必死在這裏。”說完,荊光把石圭就地埋葬,然後便離開蜀地。

且說劉邦到了南鄭,一切安定下來之後,便對各人加封授職,蕭何拜為丞相,國中要事皆由他定。而劉邦因為已經封王建國,自覺再用“劉季”的小名不雅,就以“邦”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