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勝又道:“但正如輔掌門和南宗主所言,結總盟可行,但要投向項羽,實在是需要深思之事。”
端木破道:“那兩個怕死的老頭兒有何遠見?他們隻求保自己一時的名聲,卻不為江湖同道長遠著想。何況這二人已經死了,還何須理會。”
他這話一說完,郭虛就忍不住暴跳起來道:“住口!你這該死的惡賊,是你害死了我們掌門,還出口傷人,侮辱他!”
大家又是一陣驚愕,上官正立即起身問道:“郭兄何出此言?”
郭虛道:“就是他約輔掌門相見於泰山,而且提出挑戰,掌門本來不肯接戰,他卻強行逼掌門出手。本來說好是切磋比武,卻下手很重,把掌門也打死了”
眾人登時嘩然,但端木破氣定神閑地說:“是那老兒不經打,技不如人,還來怪我?”
上官正“嗯”應了一聲,並道:“端木宮主所言,不無道理。比武本來就是各安天命,拳腳無情,刀劍無眼,確實不能因此罪人。”
郭虛急忙道:“那南宗主之死呢?南宗主死於非命,殺人者手段凶殘,堡主認為該不該要為他報仇呢?”
不等上官正啟齒,許多人都高聲呼應,表示當為南仁道報仇,郭虛即道:“那好,就請大家合力殺了他。”他的手又指向了端木破。
隻見逍遙宗的全蘭盛立刻躍起道:“郭長老,你說他就是殺我師父的人?”
“正是。”郭虛十分肯定地回答,全蘭盛當即怒喝道:“端木破,你作何解釋?”
端木破冷笑一聲,說道:“胡說八道!我何時殺了南老頭?你有什麼證據?”
郭虛道:“那天你逼輔掌門出手時,已經暗示自己就是殺南宗主的凶手,所以掌門才憤然出手,才會因此喪於你手。”
端木破立即“哈哈”一聲大笑,說道:“暗示?好一個‘暗示’!我根本沒有承認過殺南老頭,是輔風子自己胡亂想出來,你現在拿這個來指責我,分明是誣蔑,堂堂墨劍派難道一點道理也不講?”
端木破之言讓郭虛支吾以對,急得臉也脹紅了。
這時,又有一些小幫派的人說話了:“天幻宮在太原橫行,所幹的惡事人盡皆知,郭長老的指控說不定是真的呢。”
上官正終於開腔,他說道:“各位,端木宮主建立‘天幻宮’,是經過我同意的,我認為他並非凶惡殘忍之輩。正如他言,當今亂世,隻有強者可定。江湖也是一樣,有時為了平息紛爭,使用強橫手段,無可厚非。至於說他是殺南宗主的凶手,我不能苟同,還有輔掌門之死,更是意外,決不能單單怪罪在端木宮主的身上,大家明白嗎?”
下麵的喬大公、西門克、蔡旦等幾位掌門相覷一眼,立刻齊聲道:“堡主說話公正,我等都深以為是。”全蘭盛還想再說,施不妙卻在對麵說道:“我們認同堡主之見,師弟莫要輕信他人之言,再丟逍遙宗的臉了。”全蘭盛不由怒道:“哼,你已脫離消遙宗,休再以逍遙宗門戶自居。”
施不妙也不客氣,他說:“什麼脫離,我們隻是分了家,我已在衡山建立起‘南逍遙宗’,我倆現在是平起平坐的。”
全蘭盛道:“什麼?是誰承認你的?”
上官正道:“是我。”
“啊!”全蘭盛驚愕萬分,隻聽上官正道:“你二人都是南宗主的得意弟子,為免門戶爭端而引致相互殘殺,我才支持施賢侄建立南逍遙宗。以後南北兩派並存,也算是壯大了逍遙宗。”他句句在理,讓許多人都紛紛稱讚上官正公道,處事細密,全蘭盛也無話可說,隻得鼓著一肚子的氣,重新坐下。
眼見指控端木破不成,中行定便拉了拉郭虛的衣服,讓他坐下,不再多言。上官正見爭論已休,他便接著說:“言歸正傳吧!我現在提議,結成江湖總盟,並接受項王的委任,大家表個態,是支持還是反對。”
他剛說完,端木破便即高聲道:“堡主剛才說了那麼多的好處,還用多言嗎?支持!”
喬大公、西門克、蔡旦三位掌門也都高聲和應,站到了上官正的這一邊。施不妙得上官正的支持自立門戶,現在當然也支持上官正的建議。這樣一來,不少見風使舵之人都紛紛向上官正靠攏,支持的人已占了多數。金長勝雖然不同意結盟之事,但眼下大局已成,他也不敢與所有人為敵,隻好不作聲,表以默同。既然在座的人已有大半表示支持,上官正當即道:“好,此事就這樣決定,蕭管事,馬上備香案,舉行結盟儀式。”蕭鳴應喏一聲,便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