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係的學生一同來的。”吳浩身體側了側,將跟隨在身後的幾人露出來,表明來意。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趙母嗤之以鼻,瞧著吳浩緊張的擋在駱雪身前,一股子‘護犢子的勁’顯而易見,看向二人的目光更加鄙夷:“莫非你看上這丫頭了,難怪心疼的緊。哼,貧賤窟裏出來的寒酸人,一年前總纏著穎兒,妄圖巴結權貴,貪圖穎兒錢財。如今竟連你也纏上了,小心被她算計了,一不小心壞上孽種,逼著你奉子成婚。”
趙母的話異常惡毒,陰冷的目光盯著洛舞的肚子,奚落道。
駱雪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臉色不是很好。
幾台手機準確無誤的對著她蒼白的麵容,甚至將吳浩的矯健身形一同拍下。
“嘟嘟。”就在這時,駱雪明顯感覺到手上的靈魂鐲在震動,雖然極其細微,卻讓她心口猛跳。
她下意識的撫摸著靈魂鐲,安慰潛伏在空間中的駱軒,小聲道:“軒兒不是孽種,別哭。”
駱雪很生氣,白皙的麵容因憤怒而緋紅,那種不正常的紅暈猶如晚霞,瞬間將她清貴氣質驅散,變得嫵媚動人。
“賤蹄子,窮門小戶,妄圖攀上高枝,別說你還未功成名就,即便真的大紅大紫,也擺脫不了你戲子身份!”趙母已然氣急敗壞,肥胖的手掌握得緊緊的,發出咯咯響聲,仿佛要吃人的樣子。
身為母親,無論平時如何知書達理,麵對孩兒受屈辱時,都會展現她瘋狂的一麵。
趙母如此,駱雪亦是如此。
隻是駱雪的怒火在旁人看來,著實雲淡風輕了些。
她推開吳浩,施施然站在趙母麵前:“伯母說的是。我駱雪本是窮門小戶出身,沒身份,沒背景,站在人群的最底端的窮酸人。堪堪隻比乞丐好上那麼許多,卻也不偷不搶,用血汗錢小心度日。隻是,即使沒有錢財撐腰,但不代表我卑賤,更不代表窮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夢想,人無貴賤,我以為,伯母活了半百,該是通透明白的。”
這幾乎是駱雪穿越來說的最長的話,她從容大度,語氣中雖有怒意,卻不損她任何風華:“人無夢想,難存於世。”
短短八個字一落,卻讓人覺得心底深埋的夢想再次發芽,撐破了現實的沉澱與束縛。
“好!”四周的人忍不住讚歎。
誰不是辛辛苦苦度日,誰不是倍受煎熬,在這沉浮的現實中追求夢想與一份安寧。
“小小年紀不卑不亢,難能可貴。”
“看上去未滿18,估計也不明白什麼忌諱,菊花早已被她扔入垃圾桶,估計是誤會,何必在醫院大喊大叫,當真丟臉。”
因駱雪身上的氣質優雅溫和,許多人開始替她解圍。
駱雪仍舊直視趙母,露出身為嫡女的氣勢,淩厲中又透著淡漠:“伯母說戲子,駱雪可不敢當。若我這個還未出演任何電視劇的人,是你口中卑賤的戲子,那麼,銘賢學院的幾千學生,以及演藝圈的無數名流巨星,甚至是你的親身女兒,不都是您口中低賤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