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的麵容一如既往地沉靜,不見任何波瀾起伏,“衣兒,你與那宇文雪可是過話?”宇文赫家的那個丫頭居然敢在歐陽晗與漣衣成親的當日過來擺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想來她也是有備而來的,漣衣這般善良,而那歐陽晗與靖王府又是如此的搖擺不定,看來之後漣衣的路也不會好走咯。 WwWCOM再那歐陽晗又……
唉!孟夫人長長籲出一口氣來,早知今日,當時不管漣衣有多堅定,她都不該答應漣衣與歐陽晗的這門親事的。歐陽晗終究是個短命的了,如今又多了這麼一個丫頭,漣衣啊漣衣,那個歐陽晗到底有什麼好的,你非嫁給他不可!
孟漣衣蓄了一抹淺淡的笑容,“今日一早去花廳給靖……給婆婆奉茶的時候見過了,隻是……隻是還未來得及上一句話,婆婆便讓晗帶著女兒回來了!”
孟夫人無聲無息地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而那笑意並沒有半分溫暖之色,“你在時靖王妃她可對宇文雪了什麼?”
孟漣衣目光微動,“看上去並不怎麼高興,反而,反而讓人覺得她對宇文雪意見蠻大的。”
孟夫人聽了,微微沉吟。在這片刻的寧靜裏,孟漣衣抬眸悄悄母親留意的神情,她知道母親這是怕她嫁到靖王府去受什麼委屈。畢竟,歐陽晗那樣,一開始父親與母親便就不太想她嫁給歐陽晗的,隻不過她真的不在乎歐陽晗到底能不能活過這個春,隻要有機會陪在他的身邊,哪怕是一她也滿足了。就像今日這樣,他以夫君的身份帶著自己從靖王府回來孟府,馬車裏,隻有他們兩個,她可以大方地凝視他那張俊美如畫的俏臉,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和緩的呼吸聲。這一切都是她時候可望不可即的。或許,正是因為時候她對那個叫歐陽晗的少年太過眷戀,太過癡迷。所以當他的眼中心中隻有段芷溪一個的時候,她才會那麼那麼的傷心,那麼那麼的希望能夠得到歐陽晗的青睞,哪怕隻有一眼。
隻怪她,執念太深!
孟夫人神色舒展,頗為滿意,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她目光落在孟漣衣身上,道:“昨晚晗兒過來你房裏的時候可對你過什麼體己的話?”
孟漣衣明媚一笑,揚著唇角,“晗他……他會對我們好的!”
這話中的意思孟夫人如何不明白,隻是她心下雖然不悅,臉上卻不露分毫,依舊微笑道:“嗯,他有這個就好。衣兒,如今你已經如願嫁去靖王府了,在那裏不比在家裏,歐陽晗……你要記得在整個靖王府裏還是靖王妃更加值得你依賴,她雖不是歐陽晗的生母,又是段芷溪的姑母,可為娘相信你若與宇文雪有了什麼爭執,她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從宇文雪鬧婚之後,她們談起此件事情的態度上,她便就瞧出靖王妃對那宇文雪是極不喜歡的。想來若是將來衣兒與宇文雪有了什麼不好溝通的地方,靖王府一定不會願意站在宇文雪的立場上替她考慮的。而歐陽晗是個孝子,何況他又不是那靖王妃所出,念在人家靖王妃苦心養育他二十年的份上,量他也不敢不聽靖王妃的話,所以隻要靖王妃對她家女兒好,恐怕那宇文雪也就白頂著一個正妻的頭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