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西腳步一頓，立刻返身準備繼續投擲，然而人們比她快得多，將攤主手裏的鋼圈一搶而空，然後虎視眈眈地盯著攤主大爺。
“咳，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投中五個……”攤主話音未落，鋼圈就如雪花般從四麵八方飛散出去，乒乒乓乓響個不停，真正套中的卻一個沒有。
“我靠，這是坑人的吧！”
“就是，大爺你這麼幹可不地道！”
“大爺，再給我二十個圈。”
大爺手一攤表示圈沒了，而且不許人們去撿地上的，這樣一來每人手上都寥寥無幾，少的幾個，多的不超過二十個。
大家都收起玩笑的態度，自發地排成一隊，一個接一個地投。地上的鐵圈越積越多，可是仍舊沒有一個人套中。這時一個人好奇地摸摸那些小工藝品，發現它們的表麵異常光滑，而且棱角多是淺淺的凸起，想要套中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鋼圈勾上棱角的時候立刻穩固，不能搖晃，因為一動就會滑出棱角，哦，還得保證不能有風，否則結果參見上一行。
人們這才意識到之前能夠套中那隻貓是多麼符合天時地利人和才造成的，簡直是運氣好到逆天。
孔子西眼巴巴地看著排在她前麵的人越來越少，握著鋼圈的手粘糊糊的都是汗。容易微微一笑，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拳頭，頭低下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好投，投中了送你禮物。”
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要你的禮物我也能投好。”
終於輪到孔子西了，此時她手裏隻有十二個圈。
第一個圈——沒砸中。
第二個圈——還是沒砸中。
……
第六個圈——依舊沒砸中。
本來以為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能大發神威的群眾紛紛低笑起來，孔子西的臉因為尷尬羞愧無地自容等原因越來越紅，這時容易還企圖去撿地上的圈卻攤主大爺發現，周圍的哄笑聲越來越大。
“夫子美人，不好意思啊，我盡力了。”容易嬉皮笑臉地湊近她，被她狠狠一瞪，委屈地縮在角落裏畫圈圈。
“小妹啊，趕緊投，投完大爺我就要收攤了。人老咯，閑來無事就隻能整天打磨這些小玩意兒玩。”語氣滿是幸災樂禍的得意洋洋。
孔子西死死壓住上竄的火氣，澄澈的水眸漾起細細密密的波紋，目光直視著前方，恍若利箭，一旦鎖定目標就要破開一切障礙直穿敵人的心髒！
原地起了一小陣風，以孔子西為中心，迸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空氣絲絲凝結，形成一個似有若無的灰色漩渦，將她和麵前的工藝品籠罩其中。四周安靜得可怕，不，是沒有任何噪雜能夠進入她的耳朵。
少女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一池遊魚，她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魚，心癢難耐。趁著沒人注意，她悄悄靠近池塘去抓魚，然而魚兒身子太靈巧而且在水中格外滑不溜手，辛苦了一個小時仍然一無所獲。
“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來這兒偷魚。”
“是魚兒太過分了，我這麼漂亮可愛它們居然不讓我抓，涼伯幫我教訓它們好不好？”
“沒出息，習武之人怎能存依賴他人之心，讓開，看我的。”
老人隨便撿起一顆石子，直射水裏的魚，隨著一聲輕響，可憐的魚兒中彈翻起了小肚白，“看到沒有？”老人得意洋洋，“暗器講究的就是快、準、狠！首先要準，砸到目標是基本，砸不到一切免談；其次是快，世上之物唯快不破，讓敵人沒有喘息的餘地；最後一定要狠，輕飄飄的一下等敵人反應過來又跑了，所以一定要一招製敵，把敵人逼得沒有反手之力才能取得最後勝利。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涼伯你這個笨蛋怎麼把魚弄死了，今天的晚餐沒有了啦！”
孔子西手裏的鋼圈直線飛出，快得隻有一道殘影，“啪”一聲撞上最前麵的小木牛，力道偏大，在眾人以為鋼圈會被撞飛的時候，鋼圈繼續向前推進，最後竟然嵌進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