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西其實很怕女人的眼淚，特別是好女人的。被小晴淚眼朦朧地請求，她隻得趕緊換上衣服，小晴破涕為笑，手法熟練地幫她束好頭發，卻是一左一右盤了兩個包包頭，配上她本就嫩的臉，一下退化成十四五歲的女童。
“等等。”孔子西作為走在時尚前沿的造型師，怎麼可以允許自己的發型幼稚得這麼沒檔次？她兩手一齊動作，對著兩個包子一陣撥弄，片刻之後整齊的包包頭被整得蓬鬆而淩亂有致，她又把多餘的頭發束成一把，從後看儼然有三足鼎立之勢。
小晴看著她熟練的手勢，眼裏閃過驚豔，但看到她的新發型又沮喪下來。唉，包包頭是她前兩年的最愛，現在年紀大了，不好意思再梳這個頭，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新人想重溫舊夢，結果這新人太有個性了。
孔子西在鏡子裏左看右看，滿意地打了個響指。她相當喜歡這些顏色鮮豔的衣裙，偶爾穿一下感覺真好。紫色短裙蓋了一半大腿，在短裙中不算短，但穿不習慣的人一不小心就容易走光。
小晴覺得孔子西是那種很乖巧的女生，肯定沒穿過這麼“傷風敗俗”的裙子，擔心她走光想提醒她兩句，就見她駕輕就熟地轉了一個圈，修長白皙的兩腿進退有度，既展現出短裙的性感，又不會暴露出過多春光，關鍵是她的表情毫無排斥，甚至帶著歡快的笑意。和自己第一次穿這裙子時那活像被強X的抗拒排斥真是截然不同。
為了穿出白裙子的風雅又不至於走光，孔子西曾經自製了一條叉開至大腿根部的類旗袍裙，每天對著鏡子走來走去，當她可以把旗袍穿得姿態風流的時候，小小的連衣裙就完全難不著她了。當然，短裙什麼的也完全不在話下。
兩人出來的時候葉老已經跑得沒影了。小晴扶著孔子西一瘸一拐地走進電梯，按下地下一層鍵。電梯緩緩下降，孔子西看著那閃著紅色光芒的“－1”，眸色晦暗不明。
走下電梯，小晴打開一個很隱晦的小門，警惕地看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招呼孔子西一起鑽進去。孔子西好奇地四處打量，這是一條昏暗的走道，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小晴顧及著她的腳傷把速度固定在一定範圍，但行色的匆匆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她不禁想莫非那個傳說中的玲姐非常嚇人？
終於走到盡頭，小晴鬆了口氣，回頭對她羞怯一笑，“不要緊張，跟在我旁邊就好。我們就是充數的。”說著還衝她眨眨眼，深吸一口，拉開門。
一道刺眼的光亮立刻照進兩人眼裏。孔子西眨眨眼，隻見門前站了十來個和她們統一著裝的美女，她們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小晴小心地扶著她找到一個人少的缺口站好，擔心她緊張還特意擋在她前麵。
一群製服美女包圍了兩個男人。其中之一的葉老竟然換上一套黑西裝，頭發也染黑了，油光發亮，像黑社會老大一樣戴著黑墨鏡，嘴裏叼了根沒點著的雪茄，兩腿掰得大大的還不停地抖啊抖，兩手搭在沙發上，兩個製服美女一左一右地幫他揉肩。
如果把葉老和他對麵的楊澄風調換過來，這或許會是一個及其香豔的場景，但是一個猥瑣老頭插在萬花叢中，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有喜感。楊澄風估計也是這麼想的，臉上的笑容看著很是爽朗，麵部表情細微處卻在抽搐，忍得很辛苦啊！
孔子西把臉埋在小晴背後，兩肩不停聳動。小晴無奈地拍拍她，示意她冷靜下來，雖然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笑得眼淚都噴出來了。
楊澄風再次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讓自己的笑容更加親善，用一種充滿尊敬的語氣道：“葉老，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提案，相信您也可以從中獲利不少。”
葉老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腦袋一轉，把煙頭對著旁邊的美女翹了翹。孔子西以為這是示意點煙的意思，卻見那個美女恭敬地雙手取下煙，然後換了一根新的上去。
“……”裝逼黨的世界普通小老百姓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