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記(1 / 2)

和風旭日,這樣的日子最是宜人。我坐在公交車上,看著街邊公園裏的人們在愉快地嬉耍、休閑,真是一派和諧安逸的景象。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依然是不完整的四分之一塊白脂玉,但玉佩上的字符已經變成了“令”字。如果不是玉佩上的字符改變了,我極有可能會認為這三年的穿越隻是自己做了一個太過真實的夢。

“乘客們請注意,市公安局到了!”公交車上的自動語音係統報出了站名,心不在焉的我這才意識到已經到站,趕緊從座位上跳起來衝下公交。

家人們在發現我失蹤之後報了案,轉眼三年多過去了,幾乎到了認定失蹤死亡的法定期限,為此我得回警局確認身份。此事我已經拖了兩個多月了,再拖下去真的要被法院宣告死亡了。

接待我的警察叔叔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興趣,似乎這種失蹤了經年又突然出現的事情是司空見慣的。填寫失蹤原因的時候我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說,瞎講了幾條卻發現前後矛盾、漏洞百出,最後警察叔叔不得不善意地提醒我去精神病科檢查一下再來。

我沮喪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站在路邊不知該往哪兒去的時候,卻看到了斜對麵的市立圖書館。

“麻煩你,我想看一看有關曆史的書籍資料,請問在哪裏可以找到?”圖書管理員輕聲給我指明了方向,我謝過她,輕手輕腳地朝書庫走去。

很快,我找到了相應的資料。根據史書上的記載,太子宗尚炫果然成功登基,並冊封吳瑕為後,開辟一代盛世。關於安、殷謀反一事,隻簡單地提了一句。至於尚隆、肖哲和吳軒,跟其他人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文獻記載。是啊,曆史的漫漫長河之中,我們都隻是留不下姓名的小人物罷了。

一回到家中我就開始著手收拾行囊,什麼恢複身份、投簡曆找工作之類的事情,我實在沒有心情去做,看起來旅行是唯一能夠調整情緒的事情了。

我買了一張去往三柏的單程票。三柏,楮州的新名字,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改成這樣。楮江並沒有更名,可邊上的城市卻變了。就像中國很多其他的地名一樣,改朝換代之時都會被當政者改得麵目全非。

出了車站我直接打車來到了楮江邊。沿著楮江慢慢地走著,我不得不感慨兩岸的變化之巨大,完全看不出半點舊時的影子。我自嘲般地一笑,虧你想得出到這兒來懷舊,現在的城市改造之快,一年不同於一年,更何況是千年之後呢?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晌午,即使在楮州,哦,不對,在三柏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中午也會變得悶熱燥人。路邊有個看起來像當地人的阿嬸正在擇菜,於是上前詢問:“阿姨,請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清淨優雅一些的餐館?”

“清淨優雅?”阿嬸想了想,“前麵有一個叫‘薔薇軒’的飯莊,環境頂頂好的。”

“薔薇軒?”我一驚,“薔薇花的薔薇嗎?”

“除了薔薇花,還能有哪個薔薇?”阿嬸好笑地看著我,朝前一指,“離這兒不遠,再走一刻鍾就到了。”

果真,走了大概一刻鍾的功夫就看一個規模頗大的莊園,門上掛出的牌匾正是“薔薇軒”。來時的我雖不抱多大希望,可看到這個麵目全非的“薔薇軒”多少還是有些失望。要說這莊園的環境倒還真是清淨優雅,但與我以前那個小小的茶餐廳已經相去甚遠。

雖說心中有些失望,卻也懶得再出門另找,於是隨著大門服務員朝裏走去。

“小姐,這邊請。”服務員在前麵彬彬有禮地提醒我,可我卻看著莊園裏一處院門緊閉的院子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道:“那邊應該是江邊了吧?這麼好的風景為什麼關著門不開放?”

服務員朝我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哦,那裏麵隻是一棟老房子而已,不對外營業的。”

“老房子?”我一愣,想了想問道,“能讓我進去看看嗎?隻是看一看而已,很快就出來,麻煩你了。”

“這……”服務員猶豫了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吧,您請稍等。”說完朝著酒店前台走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風度優雅的高個男子朝我走了過來。他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淩厲卻完全不會令人反感:“請問是您要看老院子嗎?”

“是我。”雖說是個陌生男子,我卻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麼,我能不能冒昧地請教一下您的姓名?”

“姓名?”我一愣,參觀房子還要查戶口啊,不禁笑道,“當然可以,我叫邦妮。”

“邦妮?”隻見那男子眼光一閃,露出些微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冷靜,對我微微笑道,“那麼,我可以榮幸地為您領路嗎?”

“哦,謝謝。”這人看起來不像是飯店老板,倒更像是世家的公子。

男子打開院門,展手把我讓了進去。才一進門我就愣住了,眼前一片繁茂的薔薇花所纏繞的,竟是熟悉的二層小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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