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要走時,病床上那邊卻是傳來男人一句冷冷的嗬斥,“回來!來看病人你就這種態度誠意?”
腳步似是被驚蟄了一下,喬爾倏地縮回,頓了頓,不知該留還是該走的時候,卻見江律聲已經從病床上起來,走動時手臂被輸液的枕頭牽扯,他不耐地直接一拔,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喬爾驚呼一聲,“江總,你幹什麼?”
他瞧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有血滲出來的手背上,倒是笑了,“不是該我問你來這裏做什麼,嗯?總盯著我手上的血看,關心我?”
喬爾本能地想掙開,但考慮到他身上有傷,手背還在流血,最終還是沒敢用力,隻是稍稍別開臉,下顎又被江律聲的大掌捏住,強迫她轉回了視線,他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前天秦路回來跟我彙報,說你在樓下走廊裏哭,你哭什麼,難道不是怕我死了?要你承認關心我,那麼難?”
手背上的那一抹鮮紅仍順著針口在不斷外擴,喬爾近距離看他,才發現他的麵容比之前在包間應酬的那一次看上去還要瘦削蒼白,眼窩深陷,寬鬆的病號服裏隱約可見裏麵的白色繃帶,想是上次車裏光線太黑她沒注意,原來手臂也受了傷。
她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試圖轉移話題,“你還是先把手背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被他眼毒得瞬間看穿。
江律聲往前逼近一步,手臂一緊直接扣住她的細腰,“逃避我的問題做什麼,你以為逃避就有用嗎,嗯?”
“我……”喬爾被逼得避無可避,也不躲了,心裏仿佛有個什麼地方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令她焦慮不安,茫茫然的,好半天她才尋回自己的聲音,也不管有沒有說服力,隻想為自己今天來的這趟找一個借口,“上次之所以會出車禍,完全是我的原因,所以我、我……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麼樣了……”
聲音亂,心跳更亂。
這副樣子落在江律聲眼裏,讓他唯一想到的詞是口是心非。
“那我告沒告訴過你,想見我,要考慮清楚後果?你現在出現在這裏,我隻能默認你,已經想清楚了。”
江律聲伸手撥弄了一下她耳廓的頭發,輸過液的冰涼手指觸及那個滾燙的小耳垂時,他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體抖了一下,不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直接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吻了下來。
來勢洶洶的吻,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喬爾被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給盯得心跳如鼓,幹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他倒滿意這個反應,貼著她後腦的手指直接插入了烏黑如緞的秀發中,一下一下,不知是撫摸還是梳理,帶著從未有過的,也是讓她心尖顫動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