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聽到動靜,驟然停止了蠻橫的掠奪,喬爾順勢將人推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在這個房間裏做了什麼,臉上還未來得及退下的溫度又再次高升了起來。
門外的幸幸沒聽見回音,又問了一遍,“媽媽,你在裏麵嗎,咦……難道是睡著了嗎?”
幸幸雖然年紀還小,但該有的禮節跟教養還是具備的,哪怕門並未上鎖,他也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闖進媽媽的房間裏來,不過如果在整棟房子裏都找不到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媽媽沒睡著!”怕幸幸真會突然進來,喬爾慌亂中還是張口解釋了一句,同時手忙腳亂地開始把衣服褲子往自己身上套。
幸幸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見到爸爸了嗎?剛才我隻回房間做了一會兒作業,出來的時候爸爸就不見了……”
“你爸爸他……”
喬爾下意識地往江律聲的方向看了一眼,話說一半,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懊惱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再反觀那人,夜色襯得他側臉線條越發深邃精致,五官上的表情隱匿在暗色中看不分明,可她就是覺得,此時那男人的目光一定是落在她身上的,而且極有可能還是帶著笑的。
嘲笑的笑。
“……他,他在幫媽媽修理燈泡,媽媽房間裏的燈壞了。”喬爾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作業都做好了嗎?肚子餓不餓,媽媽馬上就出來做飯了。”
幸幸在外麵抓了抓頭,沒敢告訴媽媽,自己一發現爸爸不見,就忙著找爸爸了,甚至還打開外婆的大衣櫃去看爸爸有沒有藏在裏麵,哪還有什麼心思做作業?
這會兒聽見媽媽問起,隻能癟了癟小嘴,乖乖點頭,“還沒有,我現在就去寫……”臨走前仍是不忘囑咐一句,“媽媽,那你千萬別讓爸爸太累哦!”
在小家夥的印象中,修燈泡可是一件很累的事呢。
喬爾聽著門外兒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懸到了嗓子眼兒的心才算一點一點歸了位,隻是想起兒子那句生怕她把江律聲給怎麼了的叮囑,氣又不打一處來。
這兒子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又不是撿來的,竟然無時無刻都在幫著江律聲這個外人,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媽媽,要真論起來是誰欺負了誰,那也肯定是江律聲欺負了她才對!
此時的喬爾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竟然還在兒子那邊吃起江律聲的醋來。
她忍著身體的酸痛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衣服上的扣子還沒扣上,手忙腳亂地扣完,又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越過江律聲要走出房門時,大概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沒能注意,手肘還是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身體,嚇得她=驚蟄般地收了回來。
可是一想到這個可惡的男人,不僅欺負了自己,還搶走了兒子的心,她心裏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也不去管房間裏光線有多差、江律聲能不能感受到自己威脅的目光,憤憤瞪了他一眼,又負氣地哼了聲,這才離開了房間。
一片晦暗不明的夜色中,有幾許路燈的光落在男人臉上,更襯得他五官上帶著的那點笑意,精致且迷人。
喬爾到了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兒子已經把做作業的場地搬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