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回到家都快兩個半月了,期間偶爾也和楊林、劉閆發發消息,問問大家最近有什麼好的思路想法。
劉閆倒還不錯,找了家第三方財富機構,算是幹上了老本行,不過我也多提醒著他,這兩年出事跑路的三方平台挺多的,讓他注意著點,別再把自己坑進去,畢竟我們三個已經背了一屁股外債,實在是經不起多折騰了。
楊林也還可以,說是跟著他叔叔在弄茶。
茶這一塊我倒了解不多,不過普洱也算是被炒得很熱,偶爾碰上陳年的,一餅也能賺上不少。
看看反倒是我,比較頹廢些,就這麼閑著,整整兩個多月,反正就是什麼也不想做。每天睡到日曬三竿,爬起來隨便抹把臉,出門晃晃悠悠坐個公交搖到客棧,趕得上午飯就跟著大夥吃個午飯(順便說一句,這邊的客棧都是自己做飯,客人可以選擇交些錢搭夥,也可以不選,隨客人意),趕不上就走兩步逛進古城,吃點零嘴,比如什麼豌豆粉、油炸小魚小蝦什麼的,然後站在城樓上看看養眼的美女,或者回客棧往小院中心的茶花堆的躺椅裏一窩,拿出手機來翻翻小說打打遊戲,再要麼,就是看阿玉沏一壺茶,跟住客天南海北一通亂侃。
阿玉就是那天接我的前台小妹妹,大連人,是個藝術學院學美術的小美女,大學的時候和幾個朋友到大理來旅遊,然後就不想回去了,說是喜歡這種悠哉的生活,簡單、幹淨、純粹。這兩天跟著她,我也學會一手泡茶功夫。
唉,總的來說,這日子雖然舒坦,但也過的挺頹廢的。
劉閆他們幾乎每天都發來消息,也經常問我最近在幹什麼,有什麼想法思路等等,喋喋不休講著一大堆大道理,說是讓我也別閑著,不能把骨頭閑鬆了,不然再有機會也動不起來了。
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沒辦法,人經曆挫折總要有一段迷茫期,紙醉金迷、胡天嗨地的那麼久,俗話說的好,這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一下子變得什麼都沒了,也得讓人過度下不是?
我也就這麼安慰自己,對自己說,這生活挺不錯,聽曲喝茶、衣食無憂,順帶著逗逗妹紙,且讓我在這溫柔鄉,再夢五百年。
胡思亂想著,我剝了顆炒蠶豆扔進嘴裏,又抿上一口茶,微信響了。
打開一看,得,信用卡賬單。
看著減號後麵那一串數字就心煩,直接向左一劃,刪掉!正準備關手機,微信又響了,我簡直不耐煩,這催債的,跟催命的也沒什麼兩樣了!
正準備再刪,一看不對,是楊林發來消息,他把劉閆我們仨拉了個群,發了個擠眉弄眼的表情。
“煩著呢,有事說事,借錢免談!”最見不得他那一副賤相,我給他回了句。
幾乎同時,一模一樣的句子蹦了出來,接著又是個賤賤的表情,“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麼回。”
我差點沒把手機往魚池裏砸了去!
“我說你一天不調教你皮子癢是吧?”
楊林就這脾氣,其他什麼都好,就是挺愛犯賤,每次搞得你一副生無可戀。而劉閆正好相反,正兒八經的關西大漢,認真踏實,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