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也沒怎麼睡得著,主要是之前被嚇的不輕,一直醒醒睡睡的,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發現多了兩個黑眼圈。
起來跟著收拾了帳篷行李,我把胡子叫到一邊,說不能再往胡康河穀走了,得改到往北,不然再走多遠我們都是在外圍瞎轉悠。
胡子盯著我看了半天,我有些心虛,並沒有告訴他接下來會碰上什麼,心裏自然還是打著小算盤,心想著弄死一個算一個。
其實說句心裏話,我對這寶藏還是挺動心的,隻要能想辦法活下來,找到寶藏,到時候能弄上一份帶回去,那之前我們所擔心的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不光是還清債務,就是富甲天下估計也不成問題。
當然,現在首要條件先是保住小命,然後想辦法救楊婕和我媽,不過我們現在算是困在深山裏,信號又不通,就算有信號,我們幾個的手機早就被胡子給沒收了,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方法,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胡子應該是看出來我有事瞞著他,我正向天禱告千萬別把他給惹毛了,沒想到好的不靈壞的靈,我躲躲閃閃的眼神真是把他激怒了,一拳打在我臉上,把我打的一個後仰,跌坐在地上。
“少給老子打小算盤,你他娘的全家小命都在我手裏捏著。”
說著掏出手槍來一把頂在我腦門上,“說吧還有多遠。”
我兩隻眼睛盯著黑黝黝的槍口,冒著冷汗,半天了才結結巴巴說。
“這才······走了一天······的確是方向不對,我······我根本就沒來過·······”
接下來也不用他再威脅,我竹筒倒豆子般連忙把接下來兩關跟他講明白。
“這才像話,”胡子用槍拍了拍我臉,站起來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洛美人,“洛小姐,通知弟兄們做好準備,把驅蚊水都噴好了。”
楊林走過來把我扶起,幫我拍了拍灰,歎了口氣。
我自嘲的笑了笑,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人有槍呢。
也許是噴了驅蚊水的緣故,這一路上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發生,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波沙半道上捉了條蛇,幾個人開玩笑說晚上可以打打牙祭了。
傍晚,胡子他們找了片空地停下來,開始砍樹紮營。
身體單薄也有身體單薄的好處,至少這種體力勞動一般情況輪不上我。
旁邊隨便找了根樹樁,用腳輕輕的試著踢了踢,感覺不像是蟲窩,就把背包往上麵一甩,跟著坐下來,點了支煙看楊林跟門三兒紮帳篷,完了又看楊林找洛小姐要了瓶噴霧劑在帳篷周圍噴著,應該是驅蟲劑什麼的。
看了一會覺得無聊透頂,借口撒尿,準備起來到處走走逛逛,劉閆勸我還是別到處逛了,說回頭入夜早,別逛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再碰上什麼哥幾個真說不好就撩在這了。
我說那行,找點事做做啊,帶了撲克牌沒?拿出來鬥兩圈。
劉閆說我神經病啊,上山誰帶這玩意兒!
胡子看我唧唧歪歪的,不耐煩的扯了句,“你要閑著沒事幫他們生火做飯去。”
我一聽這也行,總比閑坐著強,晃晃悠悠的就朝波沙他們走過去。
其實走過去了也不用我幫什麼忙,波沙路上就想辦法把蛇洗剝幹淨了,蛇膽被他直接生吞,蛇肉什麼的則幹幹淨淨的拿塑料袋包著,這會兒生起火,燒開一鍋水直接往裏一扔,然後加了些調料,就等著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