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跟著他往裏走,腳下不時被絆到,褲子應該是擦破了,感覺兩條腿都疼得厲害,我覺著我這會就跟天津栗子差不多,在砂石裏不停的打滾,磨得渾身是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地麵也不再抖動,就是灰塵還有些大,吸一口氣都嗆得肺裏一陣火辣辣的燒,鼻孔更是堵得不行,實在撐不住了,也隻能用衣服捂著嘴大口喘氣。
又走了幾步,隻感覺旁邊那隻手一鬆,我沒站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屁股正好頂到一塊尖石,刹那間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中氣挺足啊,”那身影調侃著,用手電晃了晃我。
我被他晃得睜不開眼,忽然覺得這聲音不對,不像是楊林,倒像是昆生這家夥。
用手擋著光,從指縫裏看了一眼,果然是胡子。
“怎麼是你?”我喘著粗氣,接著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就剩下我倆,不禁一愣,“其他人呢?”
“不知道,”昆生歎了口氣,沒再用手電筒射著我,拍拍身上的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幫傻吊下手沒輕沒重的,”說著用手電四處照了照,尤其是剛才來的路,“全炸塌了,不過好在蟲子也沒辦法跟上來了。”
我順著光線到處看了看,發現果然如此,剛才來的路已經被亂石堵得嚴嚴實實,我們要回頭顯然是不可能了,不過也正如他所說,蟲子也不可能鑽破石堆追上我們。
“我們兩個應該是跑在最前邊,其他人,應該是堵在另一頭了······”昆生默了默,見我表情有些不對,又接著補充到,“之前看到有幾條分叉,肯定是慌亂中走散了,應該都沒事的。”
之前聽到前半截,我已經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了,後麵聽昆生這麼一補充,心裏稍微安定了些,對啊,連我這種累贅都能安然無恙,楊林他們身手那麼好,一定沒事的,我們隻是走散了而已。
“現在說這些沒用,還是想辦法盡快到祭壇吧。”
我一想也是,大家最終目的都是祭壇,走散了的話,也會想辦法到那裏去彙合的,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憑我和昆生要打通這亂石壁無疑是癡人說夢,隻能是繼續往前走,說不定不用到祭壇,半路就能碰上他們。
一想到這裏我馬上來精神了,從地上一個猛子爬起來,顧不上渾身的傷痛,“趕緊走著!”
昆生望了望我,沉默了一會,嘴裏輕輕吐出幾個字,“有些事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隻顧著興奮了,一下子沒聽清他說的啥,抬頭看他,“啊?什麼?”
“不,沒什麼,”昆生站起來拉了拉衣服,把衝鋒槍換了彈夾握在手上端好,當先朝通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