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黑無常的急躁衝動,白無常就要穩重謹慎的多,這兩人,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回到端王府,柳沁雅卻並沒有去找百裏韶華,而是一頭紮進漪瀾院,關門閉戶,竟是連水碧也不讓進。
百裏韶華聽聞侍衛通報柳沁雅回府的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沒想到卻給他吃了閉門羹。房門緊閉不說,且連門窗都閂的死緊。
門窗不得進,百裏韶華隻得放棄強行進去,在門外站了下來,隨即看向也是皺眉撅嘴的水碧。
“王妃在房裏究竟都在幹什麼?”居然需要緊閉門戶這般神秘?問著,百裏韶華不由自主的望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
水碧抬眼怯怯的望了百裏韶華一眼,爾後果斷搖頭。王爺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貌似這房間她也沒進去過呢今天!不過,倒真是好奇,這王妃究竟在搞什麼呢?
且說,此時房裏的某女確實很忙。
柳沁雅雙手托腮的坐在桌前,全神貫注的盯著桌子上竹簍裏被一根細繩懸吊在一個盤上的小老鼠,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在竹簍的一旁,放著一個水盆,和一個大碗。
須臾,柳沁雅換了個姿勢,趴著,但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簍子裏的老鼠,糾結的眉頭昭顯著她此時的不耐煩。
話說,她都給這該死的老鼠灌了兩大碗水了,可這丫的咋就不撒尿呢?哎……
一個小時過去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看著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下,柳沁雅終於是按捺不在了。
丫的為毛就是不撒啊?!心下惱恨,煩躁的撓了撓頭。要不要再灌兩大碗呢?可是看那肚皮,再灌下去,估計得撐破了……
砰砰砰——
時間一點點的耗下去,房外的百裏韶華終於忍不住了,砰砰的敲響了房門。
“雅雅!你在裏麵做什麼?開門好麼?”
有些煩躁的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柳沁雅皺了皺眉,卻不加理會。
房門敲了一陣就安靜了下來,緊接著,窗戶傳來一陣吱呀異響,不過正沉浸在滿心糾結焦急等尿的柳沁雅壓根兒就是兩耳不聞鼠外事。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這死老鼠在不撒尿,她就抓來擠了!
“雅雅這是在做什麼?”百裏韶華翻窗戶來到她身後,湊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明白桌上的老鼠究竟有什麼好看的。
“還能做什麼,接老鼠尿唄!”
“噗——”柳沁雅一句話讓百裏韶華一口氣嗆在喉嚨裏當即噴笑出聲,“你說你在做什麼?”那表情,仿似生吞一隻蟑螂般。
“我說我在接老鼠尿,你耳聾聽不見啊?!”柳沁雅無比煩躁,被人重複問一個問題更是惱怒不已,一轉頭,卻見百裏韶華怔鬆的望著自己,嘴角抑製不住狠狠一抽,“呃……那個……”
“雅雅接老鼠……尿,做什麼?”好半響,百裏韶華才緩過神來,抽了抽嘴角問道。
說到這,柳沁雅突然無比興奮起來,俏皮的拋了個媚眼,“解藥!”這話答得很是歡快,不過隨即又垮下臉來,“可是,這該死的老鼠害老娘守了半天,灌了兩大碗水,就是死憋著不撒尿!”
百裏韶華隻覺一口氣噎著還沒緩過氣兒又被噎了一口,“呃……那個,雅雅是從哪裏聽說的,老鼠能夠做解藥?關鍵是,這個是給誰做的?”
“老鼠尿當然不能做解藥。”柳沁雅狡黠一笑,“這個……是我專程孝敬某位殺千刀的大爺的!”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尤其是那殺千刀三個字。
百裏韶華的嘴角又是狠狠一抽,有些狐疑的挑眉,“殺千刀的大爺……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