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打了一輛車,一路向著朝陽區駛去,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非常堵,唯一能夠慶幸的是,學生們大多數都放假了,車子至少還能動彈……
趙海雖然是個高中生,但也不是沒有腦子,尤其是這幾和那群窮凶極惡的人打交道,他迅的成長起來,知道要提防那群人下黑手。
在車上,他就編輯了好幾條信息,準備在進去之前送給幾個鐵哥們,一旦他出了事,就立刻報警。
做好了這些準備,他心裏仍舊忐忑不已。
出租車吭吭哧哧地走了兩個多時,才到達朝陽區。
趙海拉著行李箱向著R路走去,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酒吧的後門處。
這個時間酒吧雖然營業,但是裏邊基本上沒幾個人,後門看守的人冷冷地看著他,趙海立馬伸出拇指和食指,兩者微微彎曲比劃一下。
那人看了他身後的箱子一眼,努了努嘴示意他進去。
趙海進去後,立刻有人在前給他領路,將他領進了一個類似kV包間的地方,不過他知道這不是包間,是給嫖·客和·姐們歡愉的地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嫌棄。
裏邊坐著一個隻穿著內褲的男人和一個全·裸的女人,趙海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刹那間麵色通紅,手足無措之下轉身就走。
兩個打手早就將門關上了,見狀一推將他推了個趔趄,又給推了回來。
那男人一身雪白的肉,那肚子像是八月懷胎似的,看到趙海這副模樣,哈哈大笑起來,了句‘還是個雛兒!’,讓趙海一張臉由紅變成了紫。
“來還錢的?”那男人點了根煙,看了他身後的箱子一眼。
趙海點點頭,強作鎮定,抬起下巴,不去看一眼在一旁搔··弄·姿的姐一眼,目不斜視地道:“張康大哥,這是一百萬,從此我們兩清了!”
張康嗤笑一聲,蔑視地看著他,“一百萬?一百萬是兩前的,現在,得一百二十萬。”
趙海瞠目結舌,手抬起就想拍桌而起,餘光看到那兩個壯實的打手,抬起的手撓了撓頭,又放下了。
他壓抑著心裏的怒氣,沉聲道:“張康大哥,就算漲了,這兩也漲不了這麼多啊!”
張康冷笑一聲,“我能漲,就能漲!”
趙海瞪眼看著張康,一句話也不出來,氣勢完全被壓倒。
張康根本沒將一個雛兒放在眼裏,這樣的子連他手底下一個跑腿的都不如,還想在他麵前張牙舞爪?
最終趙海收回目光,沉沉地道:“那我回去再籌籌錢……”著,拉著拉杆箱就要走。
張康嘴角冷冷一撇,“再籌籌?還錢的期限都過了一個星期了,你跟我再籌籌?老子就那麼好話?”
趙海臉上冷汗都下來了,“那……那……”
張康吐了個煙圈,“錢留下,再留下一條胳膊一條腿就走吧,剩下的錢老子就不要了。”
趙海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雙手開始哆嗦,隨即看到從一旁的門中走出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把刀,成年男子半截胳膊長,在這幽暗的地方反射著森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