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溪見到譚車手中的麅子,瞳孔一縮,立刻想起他們一路追蹤過來的動物血跡,以及玄誠道長所的那些動物都是失血而亡的話。
難道竟然是譚車幹的?
白明溪當然不會認為雪地中沒辦法生火才會生喝動物血液,想到他不變的年齡,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不會真的是吧……
之前沒有想到,是覺得這個太玄幻,但是想想這段時間的經曆,以及這次的行動,白明溪覺得,恐怕這是真的!
“譚車,停留在村子裏的那波人在哪裏?”白明溪沉聲問道。
譚車冷冷地看向她,道:“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白明溪灑然,她身邊站了個道士,就算出賣他了?而且他們非親非故,怎麼都談不上出賣吧。
玄誠道長喧了聲道號,上前一步道:“二表哥,一晃三十餘載,再見麵已是物是人非。”
譚車的目光重新落在玄誠道長身上,目露驚疑之色,良久,他才呐呐地道:“你是……化?”
“是我,二表哥。”
譚車猛然後退幾步,蒼白的臉色越顯蒼白,他怔怔地看著玄誠道長,微微搖頭:“你也是這個年紀了……他也是……隻有我!隻有我!”他抱著腦袋痛苦地呻·吟著。
玄誠道長黯然神傷,再次低聲喧了聲道號,“我知道二表哥的痛苦,化就這來結束你的痛苦!”著,他手向後一撈,從背後的大登山包中抽出一柄巧的桃木劍,在空中化了個半圓,一劍刺向他的心髒!
譚車對他的舉動視若無睹,目光空洞地看著他,好似已經失了生機。
白明溪哪想到他的話才兩句,居然拔劍就要砍人,頓時大驚失色,一揚手綠豆青藤抖擻而出,抽擊在那柄桃木劍上!
桃木劍失了準頭,帶的玄誠道長一個踉蹌,他回過頭來大怒:“你幹什麼!”
白明溪怒目回視,叱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幫他解脫!”
“我呸,他自己要解脫了嗎!”
“你不要助紂為虐!”
“他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吃人肉喝人血了!”
玄誠道長陰沉地盯著白明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他是什麼,為什麼還要攔著我!”
“生靈皆有好壞,你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未免太迂腐了!”
玄誠道長冷笑,“你這麼真,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邪魔外道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知道吸血鬼初擁之時,是必定要吸食人血的嗎!”
白明溪抿嘴,不是她真,而是她身邊的確就存在這樣的‘邪魔外道’,程思顏的真純善,宋景林的真誠義氣。
她沒辦法忘記程思顏三番四次豁出性命去救她,她也見過宋景林身負重傷,冒著神**散的危險跑回來隻為了給周祥帶來一線生機!
這些,不是一個‘邪魔外道’就可以抹殺的!
譚車回過神來,臉色木然,看著白明溪道:“我的確吸食了人血,不然完不成初擁,我會死的。”
他的很平靜,神態中透著漠然和冷酷,白明溪卻聽出了他對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