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跪在地上,雙手抱頭,背對我們的卡塔塔家族成員被桑賈伊中尉開槍打爆了腦袋,鮮血從腦勺的彈孔流了出來,紅白混雜,粘稠的流體呈塊狀滴落在沙地上,僵硬繃直的屍體被士兵踹翻在地,還在身上吐了口濃痰。
這裏是位於新德裏緝毒署管轄的中空地帶,在方圓五公裏都是平房中心的荒地上,聽說以前是個足球場,如今廢棄後堆放了許多生鏽的鋼筋和成堆的水泥磚塊,四周有鐵網用綠布帷幄,有許多雙眼睛好奇的往裏麵張望。
桑賈伊中尉是此處的王,他把所有抓捕的毒販用卡車拉到空地上,就像現在跪在我們麵前的四十多名卡塔塔家族成員一樣,用特殊手段惡劣逼供,最後不管是誰供出幕後老大,都會被埋在離著不遠的公墓裏。
桑賈伊中尉又開槍殺死一個卷頭發的毒販,我聞到股尿味,發現很多跪地地上的人褲襠都流出了液體,沙地上濕濡一片。
販賣毒品危害百姓的毒販固然該死,可我們並不是嗜血的人,庫納勒和我和我在警車裏抽煙,我遠遠的都能感受到桑賈伊中尉的瘋狂,他似乎非常享受殺人的樂趣,抑或是他把所有毒販都當成了殺害親人的凶手。
又有一批卡塔塔家族人員被卡車運了過來,他們像牲口一樣等待宰割屠殺,我的心已經麻木的,連續不斷的槍聲仿佛縈繞在鼻尖的空氣,我甚至不清楚這在印度來說是否合法。
不過最終我的目的達到了,這批卡車裏有一名卡塔塔家族的高層,他在桑賈伊中尉的槍口下供述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比如除了我們的尋寶隊伍以外,已經有三批世界各地趕來的團隊被殘忍殺害,而從其他隊伍中搶奪的,對桑賈伊中尉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的資料竟藏在我們曾居住過的香格裏拉愛神酒店裏。
豔陽照在血腥的荒地上,雖然是囚秋天,我依舊感受到悶熱,屠殺進行到最後桑賈伊中尉甚至用衝鋒槍掃射跪在地上的毒販們,他以勝利者的姿態踩踏著屍體,向遠處來湊熱鬧的平民招手。
離開‘屠宰場’後,桑賈伊中尉並沒有再要求我們追捕剩下的卡塔塔家族成員,因此我和庫納勒拜別了薩米特,兩人借助逼供到的信息來到市中心的愛神酒店並向酒店人員處獲得鑰匙,走到房間取得被殺害的另外三批團隊收集的資料以及卡塔塔家族掌握的信息。
值得一說的是,毒品和走私的交易都是直接交付現金,因為他們的銀行賬戶很可能被警方監控,所以我們在房間裏找到兩個黑色的旅行袋,裏麵有大約三百萬美金。
我利用這筆資金,當天在車行用現金買了三輛中等越野車,因為考慮到派拉蒙掠奪者和騎士十五世過於顯眼,很可能會別追蹤,我們打算把兩輛裝甲型越野車安放在村子裏。而另人啼笑皆非的是店員一度認為我們是在洗錢,不過沒關係,桑賈伊中尉是我們如今在印度暢行無阻的金牌,隨後我聘用了一名職業司機,三輛越野車回到了庫納勒的家鄉,森林裏的小村落。
雖說在集裝箱倉庫火拚隊友掛了傷,又和警方在街頭的圍剿和反圍剿中穿梭逃離,十分驚險,可當三份被整理好的資料放在我們麵前時,好像曾遇到的種種危機都是值得的。
吳玲分析資料後她告訴我們,除了自己的團隊以外,其實斯裏蘭卡作為下一條線索已經有許多人知道,是一個神秘女性用極為高的價格到處販賣,隨後我們得知曆史文化都是從人的智慧中衍生而來,因此在斯裏蘭卡我們應該從本地的僧伽羅人口中調查線索,他們的文化源遠流長,很可能知道石虎派遣眾僧找仙草的點滴經過,再者僧伽羅又有獅子的國度之稱,藍健康也用顯微鏡在黃紙的大象山某個角落發現有一頭大型貓科動物,不管是否合理,我們或許也要把獅子的足跡列位線索之一。
大夥圍坐在木墩邊探討接下來的路線,熱火朝天,這時葉有為的手機響了起來。
“五嶽,是我。”葉有為接了電話。
顧五嶽的語氣嚴肅且無奈,還有些許火氣,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葉哥,我提醒你們多少次,要低調行事,處處小心,又讓你們開車橫跨小半個亞洲大陸到印度,可你們怎麼在新德裏搞出這麼大動靜?你跟我說,任參和庫納勒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葉有為看向我和庫納勒,他蹙起眉頭,抽了口煙答道:“有個黑勢力團夥綁架了吳玲等人,我們全副武裝去救人,在新德裏河邊交火引來警察,不過已經解決好了,通緝令已經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