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還是低估了寒體的可怕,自己吃了五顆橘子才能暫時壓製寒氣。
五顆橘子啊,骨粉催熟的橘子可不是一般分量的橘子,正常情況下,兩顆橘子都可以頂上一頓早餐的消耗了(針對一般人)。
也隻有在自己這超強體質下,才能在正常狀態下吃掉五顆橘子。
可獄寒霜那有食欲吃掉那麼多?吃掉兩顆已經是極限了,再吃估計壓製寒氣也被撐死了。
偏偏,她是寒體的原代體。
需要複用的橘子隻多不少,這小身板怎麼吃的下啊?
此時不是趙天佑想強賽進去的問題了,而是獄寒霜快吐了。
吐了就說明寒氣在被壓製,恢複了少許的力氣。
“怎麼辦?”趙天佑急的抓腦袋。
獄寒霜仿佛認命一般,強撐著慢慢坐起來。
“天佑…天佑~”
獄寒霜垂著頭,滿頭冷汗的她劉海兒幾乎是濕的,猶如出浴美人一般握著趙天佑的手,柔聲說道:“把月棺給我”
月棺是獄寒霜的小提琴,因為通體以白色為主,背麵刻有一輪彎月。
小提琴仿佛是棺材不吉祥的形狀,被獄寒霜的閨蜜稱呼為月棺。
“月棺?”趙天佑下意識從空間中取出了月棺,可能是因為獄寒霜命不久矣,他甚至懶得去隱藏自己的秘密。
而獄寒霜看到被憑空取出的小提琴,也僅僅是愣了下。
她早就知道趙天佑有秘密,隻是自己的身體迫使,她對於趙天佑的秘密並沒有多少興趣。
畢竟是將死之人,對於這個對自己始終友善的男孩不想表達惡意。
“你是我第一個學生”
接過小提琴,獄寒霜微微笑道:“也是我唯一的學生”
“老師…”
“其實我挺意外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我告白…”
她輕輕捏捏趙天佑的臉頰,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
因為這身體,極少有族人願意親近她。親近她的人都死了,她也不敢去擁抱旁人,不敢親吻旁人,更不敢作出過於親密的接觸。
害怕過火,因為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吻,都會害死人。
所以捏臉是她唯一能做的親密接觸了,她的未婚夫隻關心寵物和武術,迫於婚事才與她見麵,但兩人的關係說是未婚夫妻更像是生疏的朋友。
對於傭人更是主仆關係,伺候她的人大多是年齡大的婦人。
畢竟是主人,傭人對她的尊敬和敬畏讓她做不出這些。
唯獨趙天佑,這個奇怪的男孩不怕她,甚至會因為她的忽略而表達不滿。
“如果我的身體沒有寒毒,如果你再年長一些…”
她又一次歎息:“對不起…”
她幾乎落淚:“天佑,用你的手機記下這一曲樂譜”
“為什麼?”趙天佑不解,為何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獄寒霜卻要自己去學習樂譜。
“這首曲子是我朋友教給我的,可以壓製寒毒,能讓你多活幾年,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著,淚花又是充實著她的眼眶,趙天佑身患寒體,最多活不過五年,這都是她害的。
“我不會有事的”趙天佑自然不會被寒體凍死,他有百科大全,即時橘子沒法根治。
他也隻需要積分足夠去兌換其它治愈的商品,但是獄寒霜卻不知道,而且她的體質估計連今晚都撐不過去。
即時有橘子,即時有壓製寒氣的樂譜,她也無法度過這一晚。
趙天佑從未聽過這首曲子,但是從音律中,他卻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