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人狼狽的離開了長安公主府,此刻已經沒有臉麵再留下來,繼續在眾目睽睽之中繼續若無其事的參加長安公主的宴會。
今日姚夫人母女丟了如此大的顏麵,皆因符家一個小小的庶女引起,不說姚家何許人家,單隻論事情本身便極具議論性,用不了多多久便將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最為有趣的談資之一。
姚氏當真也想如姚家人一般拂袖而去,實在不願意再繼續留下給周圍人看笑話,可越是這樣卻越是不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呆下去。
好在宴會時辰已到,眾人熱鬧也看得差不多,紛紛三三兩兩邀伴而行,前往不遠處的宴會地。
戚氏分外熱情的與符夏打了聲招呼,邀請其得空時去江家玩耍,而後也沒理會姚氏的麵色,帶著人先行離去。
“符夏,這會總如你意了吧?”快到宴會地的入口,姚氏壓低著聲音朝著一旁跟著的符夏說道:“呆會宴會之上,當著長安公主之麵,你切莫再多事,萬一又惹出什麼麻煩來,可不是每一次你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符夏挽著姚氏的胳膊,一副孝順女兒的模樣,同樣小聲輕語道:“母親別太操心了,若是沒人找我麻煩在先的話,您什麼時候見過女兒主動惹事生非?”
“我知道你心疼姚玉瑩,心疼姚家,可這事女兒私底下還真是不得不好好奉勸您一句,心時頭想什麼都好,但做明麵上的遠近親疏還是得過得去才行。姚家與符家雖是姻親不假,但畢竟再如何也是兩家人。姚家永遠都不是符家,而符家也絕對不是姚家,母親可切莫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而混淆遺忘了這一點才好。”
“女兒是這般想的,老夫人也必定是這般想的,至於父親大人會怎樣想嗎,您應該比誰都了解他,不是嗎?”
符夏微微一笑,神色愉悅萬分,也不理姚氏臉色有多難看,願意不願意聽,卻是故意提醒道:“母親若不是到現在還以為,父親如今身為堂堂一品丞相、皇上身旁的紅人,還會是當年那個做什麼都得看你們姚家臉色的寒窗學子嗎?”
最後這一句,姚氏當真是如同被澆了一大桶冰水,整個人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符夏,眼神中是從所未有的恐懼!
而符夏卻是不再理會姚氏,如同什麼都不曾說過一般看向了前方。
接下來的宴會,對於姚氏來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滋味,腦子裏頭隻剩下了符夏最後那兩句話,好些次都因此而險些失了神。
好在符瑤這會已經到了姚氏身旁,她此刻已經聽說了先前之事,看到母親狀態極為不佳,自是一刻不離的在身旁隨時照料提醒一二,這才不到於讓姚氏當眾再出什麼亂子。
符夏此刻卻是整個宴會之上最為淡定之人,哪怕無數道目光不時交錯著投向於她,而她依然跟旁若我人似的,優雅淡定的保持著她應有的模樣。
權貴之間跟普通平民老百姓一樣,相互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秘密,宴會進行不到一小半,基本上在場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符夏與姚家所發生的對立之事。
除了貴女貴女們交頭接耳,就連另一側的男賓區也是三三兩兩的說道議論,今日也虧得五皇子沒有來赴宴,不然的話,眾人多少還是會有些顧忌沒法說得這般盡興。
就連往日長安公主府內最讓人期待的異域歌舞表演也在姚家這樁八卦事上而顯得失了幾分精彩。
別人打量符夏之際,符夏也旁若無人的看了一番。
一圈看完,她發現寧塵逍根本就不在,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提前離開。而沈靖與雲牧陽都還在,也應該早就聽說了她再次大戰姚家人之事,不過明顯沒有其他那些人的驚訝之色。
甚至於,沈靖還主動隔空舉著杯子對著她示意了一下,目光含笑,神色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