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柔聲道:“你的毒蠱發作了,在河邊暈倒了。”
蕭青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肚子道:“我餓了。”
餘無痕突然從秦策身後鑽出一個腦袋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滴水未進,當然餓了。”
“前麵有一個茶館,我們先趕路吧。”
秦策點頭,然後他在蕭青翎對麵坐下,餘無痕自覺地在外麵給他們創造私人的空間。
“你還有哪裏不適嗎?”秦策問道。
蕭青翎搖頭,道:“無妨。”
於是兩個人一路上一直默默相看沉默無語。
蕭青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她想了想開口道:“你要去幽冥山?”
秦策點頭道:“是。”
蕭青翎道:“你不必為了我去冒險,你是北連國的皇子……”
秦策道:“不單單是為了你。”
蕭青翎愣住,然後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並非是聖母,她也不是不想活下去,隻是她不想讓一個喜歡她無數次救過她的命的人去為她送死,如果是這樣她寧願找一個地方安靜的等死。
蕭青翎掀開車窗布簾子,有些疑惑道:“為何天這麼黑還趕路,茶館半夜也不開門做生意吧。”
秦策猛然回過頭,死死地盯著蕭青翎的眼睛。
蕭青翎感覺秦策在看她,心中意識到了什麼,她有些緊張地問道:“現在幾時了。”
秦策毫不遲疑道:“酉時三刻。”
酉時三刻,也就是晚上六點四十五,還好,現在是初春,晚上的時間比較長。
餘無痕正在外麵和趕車的下屬侃大山,突然秦策的一隻手伸了出來,手裏還有一個字條。
餘無痕打開字條看了,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這大白天搞什麼啊。
這一天長亭酒肆的老板走財運了,居然有人花五十兩銀子,向他借用茶館半個時辰,隻要一切聽從雇主的安排,五十兩銀子輕鬆到手,此等喜事何樂而不為呢。
隻不過為什麼大白天還要掛燈籠呢,為什麼要叫夥計裝成是晚上的樣子呢,有錢人的事情真是搞不懂。
酒肆老板不管這些,他將平常備用的兩個燈籠掛在酒肆門口。然後對著兩個小二——他的弟弟和兒子叮囑了一番,道:“等會等那幾個人一出現,你們就開始啊。”
他兒子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嘀嘀咕咕道:“現在不是才吃完早飯嘛,為什麼要裝成要睡覺的時候啊,爹,我才不要這麼早睡覺呢。”
那個掌櫃的敲了敲他的腦袋:“混小子,叫你做什麼就做,少唧唧歪歪少羅嗦!”
掌櫃兒子撓撓腦袋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哦。”
沒過一會,就看到幾匹馬和一輛低調的馬車過來。
馬上的是穿著統一勁裝的江湖人,太陽穴高高鼓起,配著長劍,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
一個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年輕公子扶著一個看起來眼神不太好帶著麵紗的女子走了下來。
那年輕的公子長的豐神俊朗英俊不凡,那女子雖然帶著麵紗,但是一看便知是個美人。
掌櫃的弟弟還想多看幾眼,卻冷不丁被那個俊公子冷冷地睨了一眼。
掌櫃的弟弟覺得後背冒起了一陣冷汗。
他急忙低下頭。
掌櫃迎上來道:“客官,要來點什麼?”
一個屬下把兩個椅子擦得幹幹淨淨然後請秦策蕭青翎坐下。
那俊公子的聲音如青玉擊石:“來一壺茶,再來一疊包子,有蘑菇餡的嗎?”
掌櫃的擦了擦汗:“沒有。”
俊公子道:“無妨,那來香菇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