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多言,我便一指頭掐死你。”女妖惡狠狠的盯著漁歌,聲音裏帶著邪惡。
漁歌梗著脖子大聲道:“我飽讀聖賢之書,豈能受到你這妖邪的威脅?要殺便殺!”
“聖賢?”女妖大笑:“天下何人敢自稱聖賢?我不知你口中的聖賢是誰,不過想來也不過是一些自大的妄人罷了。”
“妄人?你竟然敢說至聖先師是妄人?”漁歌驚訝的目瞪口呆,他雖然靈魂源於後世,但是這具身體內殘餘的記憶卻也告訴他,孔孟之道應該大行其道,就連山野妖邪也該崇敬才是。
“什麼狗屁至聖先師?三皇五帝也不過是成祖做神,何人稱聖過?”妖女冷笑道。
漁歌的腦子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靈感爆炸開來,整個人呆滯起來,無比的混亂。
“山魈鬼怪,色誘害人!說罷!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大膽到在山神廟裏放肆!也不怕被天神所查,魂飛魄散。也罷,天道昭昭,今日被老道我撞見,好歹你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雜毛老道士,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今天就要吸盡你的陽氣,收了你的魂魄,讓你身死道消!死後還要受我驅策!”空氣中無數的水霧聚攏起來,化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滿天水箭朝著老道士刺來。漁歌混亂之中,女妖與那老道士的打鬥繼續。
“紫竹風雷劍!出!”老道雙手一引,背後紫竹匣子內飛出十幾病紫色的竹劍,閃爍著紫青二色,衝出水幕,朝著水幕之後的某個方位紮去。
而原地,老道雙手掐出一個印訣,大聲喝道:“臨!凝!”
瞬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水箭如同被凝固了一般,停滯在原處不動。
“九字真言?老土!雜毛道士到死也就這幾招,滿山山雨為我所用,我看你能扛到幾時!”水幕後麵,惡狠狠的聲音,冰冷的傳來。
老道士衣袖一翻,一個木盒出現在手中。
“去!”
木盒丟出,一道道陰寒的月華傾瀉而出,拍打在水幕上,將一束束水箭凝固成冰,逐漸組成了一塊塊冰牆。一隻瑩白的玉兔跳躍在木盒上,加持著木盒噴出的寒氣威力。
可惜,今夜大雨,斷然無月,不然木盒噴射出的月華寒氣威力還能再提升幾分。
漫天的水箭,想要盡數凍住,並不容易,何況還要不斷的加厚冰層。不過片刻,木盒和玉兔散發的光暈齊齊暗淡下來,噴出最後一道寒光之後,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上。
“臭道士!手段倒也花俏,不過沒用的!就算是將自己關在個烏龜殼子裏,也終究逃不過姑奶奶的手掌心,還不如現在乖乖出來,臨死前我讓你舒爽一把,也算是不枉你投胎一回呢!”冰牆外,少女嬌媚的聲音,充滿了魅惑。
昂首看著頭頂的方向,老道士掐動了手印的最後一訣。
冰牆外,十幾道劍光帶著強大的雷電之力轟然衝去。山神廟外,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天意。一道藍色的閃電恰好劈下,正好和老道士操控的紫竹劍電光遙相呼應。
在紫竹劍上的雷氣吸引下,毀滅的閃電穿透了雲層和山神廟的屋頂,與紫竹劍一起打在了那女妖的身上。
女妖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栽倒下來,連同漁歌也在雷電下不斷抽搐。
“七絕玲瓏塔!給我鎮壓!”
女妖懷中的漁歌忽然一聲暴喝,渾身綻放出金色的光華,一座寶塔虛浮出來,將閃爍的雷電紛紛驅逐、鎮壓。
反手抱起女妖,漁歌看了那老道士一眼,臉上帶著便秘似的表情,縱身而去。
起落之間,宛如星光閃爍,將那老道士遠遠甩開。
“隱藏行跡,藏頭露尾,又救走這妖物,看來也不是善類,給我一起死來!”老道士一臉正色,大聲喝道。
滾滾雷霆包裹著那紫色竹劍朝著漁歌與女妖刺來。
隻是似乎操縱的並不十分靈活,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打偏,將一塊巨大的山石炸碎。
看著漁歌與女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老道士跺了跺腳,十分不甘心,憤怒的吼聲以山巔為中心朝著四方擴散。
抱著女妖縱身而逃,看著女妖那渾身雪白的肌膚,幾乎赤裸的嬌軀,漁歌的臉上閃過幾絲尷尬,迅速的解開自己的外衣,將她的身體包裹住。
緊接著漁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隻怕也不會從這是真是假的虛幻人生中清醒過來。
沒錯,漁歌並不是漁歌,或者說他曾經是漁歌,而現在叫張百刃。
張百刃的前世名為於歌,有時候也開個‘漁歌’的小號,逛逛論壇、某點什麼的。虛假的記憶源於真實的經曆,隻是顛覆了性格,改變了人生經曆。這樣真假摻雜,被迷惑的人,自己都難以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