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食丹藥的同時,長胡子的右腳猶如大斧一般劈砍,將一頭偷襲的沙暴魔瞬間踩入地底,沉入流沙之中,鮮血從沙子裏滲透出來,將黃色的沙子染成黑色。
密密麻麻的沙暴魔,將張百刃與長胡子的身邊圍繞的水泄不通。
長胡子一時不慎,被一隻從腳底沙地裏穿出的利爪,撕扯掉了半個小腿上的皮肉,但是長胡子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驚慌之色,他仍舊豪邁的大笑著,手上的攻擊,更顯淩厲幾分。
“怎麼樣!小子!這就是我等雇傭戰隊的生活,於千軍萬馬中,尋求一線生機,我們雖然強大,卻時刻都要麵對九死一生的狀況。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很向往?”
張百刃同樣是大笑著:“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如此不計生死的殺戮,怎麼會不向往,怎麼能不向往?隻是有些時候選擇並不在自己手上,不說那麼多,殺!”
“說得好!”長胡子將一顆丹藥捏碎毫不猶豫的抹在自己的傷口上,丹藥之中蘊含的巨大能量,瞬間活血生肌,將他的傷口修複。
越來越多的沙暴魔湧了過來,張百刃和長胡子背靠著背,不斷的殺伐著,各種壓箱底的手段,毫不客氣的施展出來,沒有半點的遲疑。若是真遇到危機時刻,張百刃便毫不遲疑的暴擊寶石,爆發一倍靈氣將圍攏上來的沙暴魔驅走。
越來越多的沙暴魔屍體堆積在二人的身邊。
現在沙暴魔的沙暴攻擊,已經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隻有純粹的肉體攻擊,才能對他造成一定的困擾。
強大的力量,讓張百刃手中的百戰劍直接化作了一道虛影,一劍揮出,便是數個沙暴魔被斬斷成兩截。
忽然張百刃心中警鈴大作,體內的劫力也開始迅速攀升,沙塵彌漫之中,一個更為健壯的沙暴魔竟然奇襲而來,一爪抓向張百刃的頭顱。
麵對這一擊,槐陽麵色不變,整個人折疊起來,身體強行扭轉,躲開了這必殺的一擊。即便如此,槐陽的背後,依舊被抓開了五道長長的血口子。
張百刃身後的長胡子,抓過一把療傷用的藥物,便迅速的抹在了張百刃的傷口處,傷口迅速的愈合。
“多謝!”
張百刃道謝的同時,一劍朝著長胡子擊去。
長胡子不閃不避,而他的背後,一道劍鳴響起,一隻沙暴魔在寒光之中化為飛灰。
“不用謝!”長胡子哈哈一笑,依舊豪爽。
一道攻擊襲來,厲風過處,張百刃的身體微微一扭,躲開了這一道攻擊,而他的背後,同樣是數道攻擊襲來,但是張百刃的身體,卻像是那樹梢的柳葉,風過之處,隨風擺動,無論風有多強勁,都無法傷害到柳葉分毫。
這其實是張百刃在細微的躍動,星光無處不在,可以遠程跳躍,自然也能近距離轉移,接著星光轉移,張百刃總是會在攻擊來臨的前一刻,以星光牽引挪開一點距離,避開必死的攻擊。
當然,《星羅步》也不是無敵之術,若是敵人以及大範圍術法、神通攻擊,張百刃依舊躲不過去。隻是現在沙暴魔的沙暴之術,基本上無法對張百刃再造成任何傷害,讓這最後的短板,也被彌補了起來。
轟!
又是數頭沙暴魔被撕裂。
身軀一動,在許多爪擊下從容的躲開,又是一擊,誅劍式在黃沙飛舞之中,宛如困龍升天,一出手便又帶走了兩頭沙暴魔的性命。
眨眼的功夫,便又有五六頭沙暴魔死在了張百刃的手中。
屍體越堆越高,死去的沙暴魔越來越多。
當風沙將烈日都變得渾黃,殘陽如血,而血早已鋪滿了沙地,黑色的沙地猶如沼澤。
數百頭沙暴魔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那是何等的震撼場麵,無法想象。
張百刃和長胡子重新站在一起,沉重的喘息著。
氣血如奔騰的江河般湧動,精神飽滿。但是酣戰至此,靈魂上的疲憊,卻無法言語表明。
瘋狂的沙暴魔群,終於在商隊護衛群的殺戮下退去,它們瘋狂,卻並不代表它們並不懼怕死亡。當犧牲變得毫無意義,沒有任何一種生命,願意無端去死。
就在這殘陽如血,血積如澤的沙地裏,張百刃和長胡子以及其它的一些商隊護衛們,都坐了下來,瘋狂的大笑。
“我們勝了!”
“是的!我們勝了,這一戰,可謂老子久戰以來,最為驚險刺激的一次。”長胡子原本粗獷的臉上,此刻卻露出異常的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