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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暴魔王的屍體被長胡子舉起來,陽光下那屍體依舊顯得凶惡和威武。
商隊的人都在收拾戰鬥的殘局,之前沙暴魔王引導的一波衝鋒,已經徹底的打亂了商隊的陣型,若不是張百刃和長胡子速戰速決,將那沙暴魔王斬殺,沙暴魔們紛紛恐懼退去,隻怕整個商隊都會接近全軍覆沒。
整個商隊死亡的人數不少,即便是都已經見慣了生死,卻也難免神情黯淡。
長胡子在這樣的暗淡中,拖著沙暴魔王的屍體站在了高處,高高舉起屍體。
“看看我的手裏,這是沙暴魔王的屍體,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就像是有傳染性一樣,整個商隊都傳來了這樣的高呼之聲,原本低沉的氣勢也被高揚起來,勝利多麼振奮人心的一個詞!無論經曆過何等的慘烈,最終勝利了,那麼就該沒有遺憾。
歡呼聲中,雷闐踏著塵土歸來,而他的手裏提著的正是那沙盜首領的頭顱。
雷闐也受傷了,但是他的歸來卻像是為整個商隊注入了主心骨。
停留在原地將近一天一夜的商隊,繼續收拾好行裝,繼續上路。
商人是一個堅強的群體,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家園,隻能四處流浪,在流浪中他們早已習慣了各種生離死別,即便是再痛苦也會選擇繼續頑強的生存下去。
張百刃也找到王靈官,王靈官受傷不輕,不過或許是那上古玄蛇的功法真的很特殊,即便是受了重傷,王靈官卻依舊活蹦亂跳的,而且隻是大吃了一頓,身上的傷便好了一大半。
“兩位兄弟,這一次多虧二位了,在下雷闐感激不盡!”商隊前行的過程中,雷闐帶著長胡子縱馬走到張百刃和王靈官的身邊說道。
“隊長客氣了!”張百刃自然不會放棄和雷闐接觸的機會。他混入商隊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若是沒有隊長擋住最為強大的敵人,我們如何是那群沙盜的對手。”張百刃不輕不重的拍了個馬屁道。
雷闐微微笑道:“張百刃兄弟客氣了!那沙暴魔王可不簡單,若沒有你的配合,龍水伯肯定不是對手。”
龍水伯正是那長胡子的名字。
“不知張兄弟出身何門派?如此年輕便有這樣的手段。”雷闐顯然是看出了張百刃的修為遠超尋常練氣,心中有了揣測,卻並不好直接說出來。
“我們師兄弟二人皆出身玉京山。”張百刃說道。
“玉京山的弟子?卻為何要加入商隊,賺這份賣命錢?”雷闐眉頭一皺問道。
張百刃正要將原因道出,卻忽然聽聞到了一聲聲壓抑的哭聲。
聲音細碎,卻滿是情感,讓人聽了無法不在意。
雷闐為首眾人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尋去。
卻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正撲在一個漢子身上哭。那漢子已經死去多時,旁邊一些商隊的人正要將其就地埋葬。這也是商人的習俗,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故鄉,因此走到哪裏死去,便就地安葬,沒有墓碑不起墳塋,就仿佛從未在這世間來過。
“怎麼回事?”雷闐問道。
負責安葬漢子的一人看到雷闐過來,急忙躬身說道:“大人!想不到竟然驚動了您,那丫頭的父親是商隊的一個小商客,父女二人一直相依為命,現在他父親死了,我們琢磨著將這丫頭找一戶好人家給賣了。”
“什麼?你娘的,看不出來你人摸人樣,竟然如此歹毒。別人剛剛死的父親,你便要賣人女兒。”王靈官一聽便怒了,提起碗口大的拳頭便要砸死那人。
長胡子龍水伯急忙拉住王靈官。
那人也哆嗦著解釋道:“這位兄弟誤會了,我們商人是上古罪民,隻能流浪,而不能在一處安家。若是花大價錢買通貴族,才能經過他們的允許,入府為奴,擁有一席之地不再繼續流浪。這丫頭年紀太小,根本經受不了長途跋涉四處漂泊的苦楚,因此我們才思忖著用她父親留下的遺產加上我們各自湊點,幫她找一個好點的歸宿……。”
這話說的很在理,也沒有任何哭訴的成分在裏麵,卻讓張百刃一陣沉默。
當有些人高喊著自由平等的時候,卻又有那麼一些人,要犧牲一切隻為生存而難得。這真的公平嗎?
“我不要做奴隸,我爹說過我們商人雖然沒有家園沒有故土,是最下等的罪民,但是我們還有骨氣,即便是死也不能跪下磕頭。”少女忽然抬起頭,雙目紅腫卻十分堅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