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俐想到這裏,不禁低笑,突然懷裏的孩子動了動,莫俐趕緊低聲說道:“好了,先不說了,兮兮要醒了。”
就在莫俐掛電話的瞬間,她好像聽見對方嘀咕了一句,老大這是怎麼啦的話,莫俐沒有在意將電話掛斷了。
我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可是我若是給別人說我不是什麼老大,我不是這個叫兮兮的孩子的媽媽,也不叫高飛,我叫莫俐,我在清江大學外語係讀書,是一個研二的學生,他們是不是會把我當做神經病送到醫院去天天給我打鎮靜劑啊?
想到這裏,莫俐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她將手中的手機毅然決然地放在了一旁的水杯裏,過了一會兒才從杯子裏將手機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
莫俐不敢再想,隻聽們嘎吱一聲開了,昨天那個男人也就是兮兮的爸爸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手裏提著飯盒走了進來,看見莫俐和懷裏的孩子,兩個人不禁對視了一眼,見莫俐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便躡手躡腳的走上前來。
“飛兒,你好些了嗎?可把媽媽擔心死了。”婦人小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試圖將莫俐懷裏的孩子抱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媽媽?莫俐很喜歡這個女人的長相,看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
“別!讓她睡吧,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莫俐微笑著阻止了文寧,也就是兮兮的外婆。
文寧見莫俐不肯,自己也不堅持,給莫俐拿了一個靠枕放在莫俐的身後,好讓莫俐靠著更加舒服一些。
司徒涴將手中的東西輕聲地放在桌子上,他並為上前,而是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文寧和莫俐說話,而莫俐則抱著熟睡的孩子,這個畫麵從前隻是存在自己的夢裏,他不忍心打破,擔心自己一說話,從前的那個高飛又回來了似得。
文寧給莫俐倒了一杯水,莫俐接過看了文寧一眼,文寧微笑著示意她喝水,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昨天我和骨科還有外科的大夫給你會診了,問題不大,就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本來你再國外一年就很辛苦,難得這個機會讓自己休息,別整天和拚命三郎似得,兮兮也想你了,工作的事情我看還是不要著急。”
“好的,都聽您的。”莫俐喝了一口水,心裏想著最好還是不要太早就露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假裝生病,走一步算一步。
文寧大概是沒有想到莫俐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自己,先是一愣,回頭看了窗前的司徒涴一眼,然後這才滿意地笑了。
“媽媽。”
莫俐見懷裏的兮兮睜開了雙眼,趕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雙手將兮兮抱了起來。
兮兮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文寧這才起身將兮兮抱起,然後對莫俐說道:“你趕緊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大概都麻木了。”
司徒涴也上前扶著莫俐,莫俐衝著司徒涴笑了笑,心裏想著此時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神,他就是兮兮的爸爸,自己的“老公”,為了不露破綻,這點兒“肌膚之親”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
司徒涴扶著莫俐在房間裏來回的走,不時和兮兮說上兩句話看似和諧一家,不過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惶恐罷了。
莫俐休息了一會兒,司徒涴說是要帶著兮兮去幼兒園了,雖然兮兮一萬個舍不得,但是文寧說媽媽身體恢複不好就不能和兮兮玩兒,兮兮這才抱著莫俐不知道親了多少下才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