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極在家苦等了幾天,期盼著門口忽然出現她的身影,胡媚兒依然沒有出現,到底是不是如梵天昊所說,宇文無極心裏開始動搖。不過日子還得往下過,書還得照念,宇文無極在眾人的勸說下終於決定重返校園,重新恢複自己學生的身份,重新麵對群體生活,繼續等待胡媚兒有一天會忽然出現。
雖然宇文無極沒有心情回去念書,但畢竟還有那麼多魔物在外,還有那麼多人需要自己來保護,這就是除靈師的職責所在。宇文無極永遠無法逃避這宿命,他就是為除靈而生,最後也得為除靈而死。
窮奇小白在上次事件後也下落不明,忽然少了一個每天在耳旁喋喋不休的家夥,宇文無極忽然覺得生活都無趣乏味。他幾次去和小白第一次相遇的墳山上去找尋,可都徒勞而返。小白也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甚至連它的一絲靈氣都感受不到。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都離自己而去,就連李雯看到自己都掉頭離開,宇文無極發現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眾叛親離的滋味生不如死。
在學校日子裏,宇文無極除了上課便是整日的呆在寢室,與煙酒為伴,徹頭徹尾變成一個“大叔”。這段時日的煎熬與煙酒的熏陶,他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瘦瘦的身子幹巴巴的,二十出頭的年紀白發已經出現在雙鬢,一夜白頭這句話真的不是大話。人活著其實並不難,隻是看你怎麼活,有時醉生夢死也不失為一種解脫。現在宇文無極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五毒俱全,看著那些“和諧”雜誌邊抽煙邊飲酒,張口就是髒話。整日昏昏噩噩喜怒無常,罵罵咧咧的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寢室眾室友都敬而遠之。
“無極啊,最近這是咋的了,從來了到現在一直這樣。來,吃點?”周偉捏出一小撮瓜子堆在宇文無極桌前搭話道,一個假期不見周偉的肥膘又見長,估計已經超過兩百五十斤朝著三百斤發展了,他現在不用動光是說話都能看到渾身的贅肉在顫動。
“沒什麼。”宇文無極沒有抬頭冷冷的說道,把瓶中酒一幹而盡,推開桌子離開了寢室。
宇文無極走後,周偉氣得像鼓足氣的皮球,把手裏的瓜子摔到地上:“靠!自己心情不好,拿這些人出氣!什麼人啊,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的!你們別攔我,要不是你們攔我,我一定出去教訓他一頓!”說著擼起袖子佯裝著要衝出去找宇文無極理論。
眾人瞄著周偉在那自導自演不禁苦笑,“我們沒人攔你,你要是想現在去找死我們也沒辦法。去吧,門開著呢。不送!每年的初一十五我們會給你送錢的。去吧去吧。”劉瀟拍了拍周偉的肩膀諷刺道,順手從周偉手中的袋子裏抓了一大把瓜子。
“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一次。”
“哎,哎?!給我留點,你怎麼抓那麼多!”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今年的老天爺卻毫不吝嗇,纏人的小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沒完沒了的打在身上粘乎乎的好不難受。宇文無極漫步在雨中,雨水打濕了身體,卻打不醒他的醉意。他一步三晃看著身邊的人一對對一群群的,隻有這個身心都濕淋淋的男人獨自徘徊,他仰著腦袋看著灰色的天空,雨水一滴滴打在眼睛裏,視線慢慢模糊。他倒是希望雨水再大一些,再猛烈一些,好澆滅他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