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緊鑼密鼓(1 / 2)

李一亭和父親的談話,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把想法和陳宇等人溝通後,陳宇頗為讚同,大家都認為現在情況緊急,要盡快搜集更多的物證和人證,不論李福齊在這件事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至少他是個非常關鍵的人物。

而在此之前,他們幾乎忽略了李福齊的存在,這實在是個極大的失誤。

萬永坤自告奮勇地道:“從今開始,我會把李福齊盯死,倘若他是真凶,那我可以保證,他絕不能再對任何人下手。”

沈明月開了個玩笑:“你是不是連他洗澡都盯著?要不你搬過去村部跟他一起睡得了……”

“丫頭片子,真是口無遮攔你!”萬永坤氣道。

沈明月嘻嘻一笑:“你自己的嘛,要盯死,怎麼盯死?如果你隻是采取跟蹤的辦法,李福齊那麼精明的人,不發現才怪。”

“呃,話糙理不糙,你這提議或許可行呢。”萬永坤倒也大方,他望向陳宇,“四哥,你看我要不真搬過去?”

沒想到陳宇竟然搖搖頭:“你這樣做,無異於告訴他,我們開始懷疑他了,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淨聽明月胡八道。”

沈明月滿臉不高興,卻沒什麼,她也知道自己就是隨性而為。

劉紫辰笑道:“永坤,宇早就過,咱們是這裏的過客,遲早要走的,你忘啦?李福齊就算真的有什麼計劃,察覺咱們起疑,大可推遲所有計劃的實施,耐心等待我們離開李村,那豈不是徹底功敗垂成?”

“師傅,你的意見呢?不能讓我幹等著吧。”萬永坤不傻,但現在既然已經有線索指向李福齊,當然不能再掉以輕心,他隻能谘詢李一亭。

李一亭一直在沉思,他現在還有些顧慮,如今,在他心裏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包袱,實在不便跟大家講,李福齊兩前剛剛和自己一起接過守護魚腸劍的家族重責,就自導自演了一出“鬧劇”,他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呢?當真讓人莫測高深又雲裏霧裏。

他的心裏其實有兩個疑問:如果福齊真的是蓄謀已久謀奪魚腸劍,那麼他現在這樣做就是有些急於求成,可這裏麵有個大的疑問,他為什麼要接二連三地殺人呢?假設殺死三叔五叔是為了製造恐怖氣氛,利用五行譴的傳逼迫大伯就範,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什麼還要對父親下手?於理不通。除非還有別的內情,或者有更大的陰謀,暫時沒有被北亭察覺。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柏未璧,那出指揮眼鏡王蛇攻擊自己的騙局,他也不寒而栗。可自己看著福齊長大,可謂親如兄弟,他真的有這份心機嗎?

再想想福齊和父親的感情,是情同父子不為過,福齊從就父母雙亡,早把自己家當成他家了,他想謀害父親,簡直不可思議,也違背倫理常情。

反過來想,倘若福齊純屬無辜,那麼這件事就更加撲朔迷離,假設他真的是在危難關頭救了自己父親,那他為什麼每次都距離凶案現場那麼近,按照有名的獵場原理,不懷疑他顯然違背科學。往好的方麵考慮,難道福齊發現了什麼,卻不自覺地把自己卷入其中?看福齊的表現,又不像是這種情況。

他相信每件案子必有其規律,卻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竅。

所以他模棱兩可地回答道:“你搬過去監視福齊,也不是不可以……大家當真懷疑的話,就算把福齊先控製起來我也沒意見,畢竟人命關,我們不能再有任何疏忽。還有,在實施這個方案之前,我建議再去牧圖村的石橋現場進行一次勘察,先確認一下是否真有人動過手腳,這樣穩妥一些……”

陳宇似乎看穿了他的猶疑,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亭,你去勘察現場我沒意見,不過,現在采取任何目標明確的行動都還為時過早。”他頓了頓,“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直覺,整件事可能遠比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複雜很多。”

李一亭心中微微一顫,他感覺陳宇似乎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四哥,我現在心裏有點亂。”他直言相告。

“我知道,所以咱們一定要沉住氣,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陳宇緩緩道,“最好的方式仍舊是低調行事,至少從目前來看,你的父親已經暫時安全了,那麼我們大可不必自亂陣腳。局麵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他沒等其它人話,果斷地道:“所以,咱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

“但凡連環凶殺案,凶手不達成目的,絕不會輕易罷手,這就給了我們足夠的機會。隻要我們鎖定所有的嫌疑人,凶手遲早是要原形畢露的……即便他隱藏再深,也不可能毫無破綻,而我們,就是要在凶手行動的過程中,人贓並獲、爭取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