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接到了李福齊墜河的信息後,默默合上了手機。
他並未顯露出絲毫驚訝,而是立馬著手布置了一番。李一亭甚至還沒開始著手祠堂現場的物證提取,僅僅是封鎖了現場。
“別忙乎了,休息一會。”陳宇淡淡地道。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情況?”李一亭詫異地道。
“咱們來看一出好戲。”陳宇頓了頓,“不過在看戲之前,咱們還得提前做些準備工作。”
“你。”李一亭早已習慣陳宇的做派。
陳宇簡單明了李福齊跳河的始末,然後緩緩道:“為了以策萬全,咱們現在必須先回你家裏,把你父親帶到祖祠來。”
李一亭點點頭:“你是擔心我爸的安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宇道,“凶手算無遺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既定目標。”
“李家兄弟就隻有你父親一人幸存,咱們不能允許再有意外發生。”
李一亭感激地道:“多謝四哥,我現在就回去接人。”
“別急,我也跟你一起。”陳宇道。
李一亭訝道:“那這裏總要有人看守才行吧?”
“這裏畢竟是你們李家的祖祠,我一個外人孤零零地呆在這裏,實話,真的有點害怕。”陳宇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你就別故弄玄虛的啦,難道你還擔心我的安全?”李一亭苦笑。
陳宇搖搖頭:“真相必然在今晚揭開,咱們何必舍近求遠,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當真不好受,也顯得咱們北亭太過無能了。我想借機唱一出空城計,賭一賭能不能如願以償,人贓並獲。”
“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的判斷。”李一亭聞言隻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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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藏身於祖祠附近,位於高地的灌木叢裏。
這裏還有幾棵數百年的大樹遮擋,從外麵很難發現有人藏匿,但從樹林裏卻可以把整個祖祠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唯一的缺點就是離祖祠有些遠。
李一亭倒是不太擔心,隻要鎖定凶手真麵目,誰也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李起淮也驚疑不定地藏在樹叢中,舞燈的時候,他是掌大鼓的,所以並沒有走遠,李一亭在路上便遇見了父親。然後他打電話叫來了劉紫辰和沈明月,還有曠梭,現在學校裏的幾個蟊賊已經無足輕重,北亭必須聚在一起,揭破最後的真相,每個成員都是有用的。
其它村民受驚,都跑得一幹二淨,李起淮沒有走,但也沒有過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裏的事隻有兒子能夠處理,不過他始終不太放心,所以遠遠地蹲在田埂頭裏,等待兒子的消息。
“四哥,凶手真的會來嗎?”沈明月低聲問。
“不一定。或許他正在趕來,也或許他本來就在祠堂裏。”陳宇淡淡地道。
沈明月嚇了一跳,輕聲驚呼道:“凶手在祖祠裏?!不是開玩笑吧。”
陳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這種時候我還有心跟你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