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次，不太熟。”
“那我明白了。”雲集頓了頓，“你們剛才在推測肖肅進入巷的路徑嗎？我倒是恰巧有些發現。”
“哦？！”陳宇頗感興趣，“來聽聽。”
雲集壓低聲音道：“肖肅是從公共廁所進來的。”
陳宇啞然失笑：“我正想著去那裏看看，你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嗯。”雲集也不接話，“廁所的窗戶雖然不大，但連個護欄都沒有，我看了一下，那裏有人員進出的痕跡。”
陳宇不解：“那警方為什麼沒有發現這一點？”
雲集得意地道：“那群笨蛋怎麼可能發現這麼輕微的痕跡，他們早就先入為主，認為沒有凶手，發現不了很正常。”
陳宇笑道：“這麼，凶手定然也是從那裏離開的。”
雲集搖頭：“我可沒。我隻知道，以肖肅的身材，他完全可以通過這個窗戶，僅此而已。”
劉紫辰奇道：“外麵有幾米寬的大馬路，肖肅為什麼要從那裏鑽進來？難道他打算從廁所鑽進來，然後從大馬路走出去？你的分析有點好笑呀……”
陳宇卻並不關心這個：“你是怎麼判斷出來，肖肅是鑽進來，而不是鑽出去呢？”
“灰塵的擦痕是朝裏的。”雲集平靜地道，“在這一個領域，我是專家，就算是警察也不見得有我的水平，那裏的積灰並不嚴重，或者可以這樣，那裏用肉眼根本看不到積灰。”
“你怎麼確定那是肖肅留下的，而不是凶手呢？”陳宇一針見血地道。
雲集不慌不忙地道：“你覺得凶手會隻進不出嗎？”
陳宇點點頭：“這麼，肖肅顯然是想偷偷到這裏來找個人，他沒想到會在此殞命罷了。你確定沒有任何朝外的痕跡？”
“百分百沒有。”雲集篤定地道，信心滿滿。
陳宇疑惑道：“也就是，凶手並不是從窗戶鑽出去的嘍。”
“還不能肯定有凶手。”雲集糾正他的措辭。
陳宇微微一笑：“你得對。現在大致可以肯定，肖肅從廁所鑽了進來，懷著某種目的，然後走到巷意外死亡……他的目的地本來是那間酒吧，可惜他最終也沒有抵達。”
“這我就不知道了。”雲集難得如此坦誠。
陳宇樂道：“那我們不妨假設還有個凶手，那麼凶手又是從哪來，從哪離去呢？通過巷口，定然是太過招搖了，難道凶手還飛不成？”
“其實，肖肅遇害的時候，凶手指不定就藏在廁所裏，乘著混亂，裝作遊客從廁所跑掉，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進來就更容易了，剛才我裝作遊客上廁所，你們不也毫無警覺嗎？”
劉紫辰忽然插話道：“我發現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呢，一直沒看出來。”
“過獎了。”雲集不以為然，“我是幹這行的，這些隻是皮毛而已。”
劉紫辰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家夥還真是順著竹竿就往上爬。
“我很佩服你……”她豎了豎大拇指，“……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