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集不置可否，緩緩道：“你的情報呢？”
陳宇也不想隱瞞，直言道：“我們查到了一個與肖肅有直接關聯的人物，他的名字叫胡文毅，是皇朝影業的股東。肖肅曾經在皇朝影業工作，並且掌握了胡文毅不少違法事實，胡文毅被人抓住把柄，不排除報複或者雇凶殺人的可能性。”他決定先詐一下，同時也能隱瞞古娜的存在。
“呲……”雲集冷笑道，“你們的進展未免太慢了。”
陳宇敏銳地道：“如此來，這個人你也調查過？”
“經常調查。”雲集毫無興趣地道，“這個人除了好色，根本就是慫蛋一個。他的膽子一直得很，所以我對胡文毅這種人的評價是‘隻會打洞的老鼠’。殺人？就憑他？”
陳宇恍然大悟，難怪胡文毅跟人精似的，原來是雲集在背後搗的鬼。
“慫蛋也有狗急跳牆的時候，倘若他有證據掌握在肖肅手裏呢？會不會憤而殺人？”陳宇試探道。
雲集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證據？”
“一張存儲卡。”
“卡現在在哪裏？”
“前段時間，我把那張存儲卡交給警方了。”
雲集的眼神又黯淡下去，看來他並沒有辦法從警方獲取物證。
陳宇暗暗笑了笑，嘴裏卻：“幸好，我留了底。”
他把手機遞給雲集，雲集的臉色陰晴不定，這個人顯然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不過雲集還是接過了手機，看來對這個東西挺感興趣。
雲集皺著眉頭看視頻，陳宇在旁觀察他的微表情。
大約半個時後，雲集把手機還給了陳宇。
“怎樣？有用嗎？”
雲集不答反問：“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陳宇沒有隱瞞，他把肖肅裝醉調戲劉紫辰的事，詳細描述了一遍。
雲集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當然明白肖肅如此費盡心機交托他人的東西，不可能隻是兒戲。
“視頻像素不高，角度也不好，一時半會看不出端倪。”雲集頓了頓，“如果你願意傳一份給我，或許假以時日研究，我能發現其中的奧秘。”
陳宇沒有猶豫，他讓雲集打開快牙傳輸，複製一份視頻也不過分分鍾的事。
經過幾次的接觸，雖然敵意仍舊很濃，但雲集的戒備顯然降低許多。
“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分享給我？”雲集不想隱藏心中的疑惑。
陳宇實話實：“我自己暫時沒能力調查出結果，那求助同行並不奇怪，不定你比我的運氣能好一點點呢。”
雲集仍舊有些不信：“北亭就這種水平？”
“不是北亭的鍋，目前這證據隻在我的手中保管，沒有警方的許可，私自傳播書證屬於違法行為。”
雲集當然清楚這點基本法律，甚至可以精通。
陳宇解釋道：“如果案子一直無法偵破，那我肯定要承擔相關法律責任，但如果從中查到線索，一切都好了不是？”
雲集點點頭，這個法並不牽強。
“我也想早日破案，早日脫身。這趟旅行還沒結束呢，碰到這種命案有點敗壞心情。”陳宇的也是大實話。
雲集極為難得地笑了笑：“理解，誰也不會心甘情願領著自己的女人為命案奔波。”
想不到這人還有點惡趣味，陳宇附和地笑了笑，表示感謝。
“你放心吧，不管怎麼，神鷹和北亭都是警方的臂膀。一旦我查清視頻來源，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那就費心了。”
雲集突然正色道：“別忘了，咱們還是對手！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看到你輕易放棄。”
“那當然。”陳宇苦笑。
話已完，兩人也不是什麼客套之人，很快便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