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是你偷走的？”陳宇的語氣帶著點少見的森冷。
雲集仍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隻是脫下帽子，照例給陳宇鞠了一躬，然後摸出兜裏的煙鬥，開始吞雲吐霧。
陳宇冷冷地道：“看來劇組的那次意外也跟你脫不了幹係嘍。”
雲集哂笑道：“赫，看來你這回動了真怒。那個女人對你影響不，夥計，別忘了你可是北亭偵探。”
“偵探？”陳宇確實有些憤怒，他語帶譏諷地道，“冷血的偵探？不擇手段的偵探？”
雲集沒有話，他仿佛看著遠方的群山，又仿佛什麼都沒看，更像是不屑與陳宇交談，今吐出的煙霧也出奇地濃，他的臉龐若隱若現。
看到這家夥的做派，陳宇怒極反笑：“你這是在逼我們，提前對下傳媒采取行動嗎？未免太過真了吧？”
雲集仍舊沉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正義與犯罪，也不過是一步之遙。”陳宇慢慢平靜下來，麵對如此奇特的對手，他首先要穩住心神。
所以他也難得地摸出一支煙，默默地嘬起來。
雲集竟然還有心思開個玩笑：“不吸煙的偵探，可不是好偵探。至少明平日裏動腦子不多……還好，能及時改正。”
他自自話：“我本以為，這次碰到個多麼厲害的對手，可惜啊，我真是高估你了。作為偵探，遇到這麼丁點危險，實在太稀鬆平常，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失去冷靜，在我看來，你還不配稱作偵探。”
雲集今的談興很濃，起話來也不再是一字半句的。
陳宇慢悠悠地道：“偵探隻不過是個名號而已，是不是又有何關係？”
“不愛惜羽毛的人，不夠資格當我的對手。”雲集一句話就懟了回來。
他見陳宇不話，繼續道：“幸虧你還能順利找到我，明北亭還有那麼一點點成功的希望。”
陳宇苦笑：“閣下這是替我找回麵子？”
“實話，我這些年的確有些寂寞。”雲集也不否認，“這鍋子渾水，幾乎沒有人敢來趟，警方也是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既然你們有這個勇氣，我多少還是抱持欣賞態度的。隻要不讓我太失望，我還會繼續陪你們玩一玩，可惜呀……可惜。”
他歎了一口氣：“北亭不過爾爾！”
陳宇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是發自肺腑的笑，笑的是什麼，也就他自己知道了，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北亭，那就真是奇怪了。
“北亭當然沒有什麼了不起，也不是萬能的。”陳宇輕描淡寫地道，“這場交鋒，我承認北亭並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原因其實也簡單，我們剛開始便低估了你，和你的神鷹偵探社，這是個大的疏漏。”
“哦，不妨來聽聽。”雲集的臉上帶著些許好奇。
“我想你應該不會否認，我們的行動全程都在你的監控之中吧？況且，你們神鷹偵探社，也並非隻有你一個人。”
雲集略顯失望地道：“就猜到這麼一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