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心靈的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吉天龍,你是這種人嗎?她是你的恩人,也是一個年齡大你很多的人,你難道……”
吉天龍想到這裏,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從那種想入非非的狀態中稍微清醒了一點,但仍忍不住心驚肉跳,不由默運著“玄元神功”中的“靜”字訣,他發現,“玄元神功”竟有鎮定心神的作用,剛才猛然跳動的心在“玄元神功”的引導下,似乎有平穩了很多。
房嬌生看著眼神有點迷亂的吉天龍,臉上露出了詭秘的笑意,暗道:“這小夥子年齡雖然小,但長得也挺英俊健壯,比當年他爹“碧月神劍”吉勝昌竟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裏,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秘。
不過看到吉天龍剛才神色的震動,似乎竟沒有被自己的“姹女媚功”完全迷住心智,她那吹彈即破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容。
要知道, 很少有人能逃出她這“姹女媚功”的侵蝕,就算少林寺的修行很深的和尚,尚且還不一定把持得住,何況吉天龍這麼一個熱血青年呢?她本來隻是想試試他功力的深淺,沒想到他竟有如此修為。
於是,她把“姹女媚功”加重了三層,心想:我現在用了八層功力,就算功力和我在伯仲之間,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決逃不出我的手心,除非他的功力比我高。
吉天龍此時也發現不對勁,房嬌生那笑靨如花的臉上,妖豔的氣息越來越重,萬種風情的畫麵一幕幕在腦海中出現,讓自己更加怦然心動,身上的血液好像不能自控,用超出幾倍的速度流著,心髒幾乎不能負荷似的要爆炸,連呼吸也感覺難受,憋得滿臉像紅透了的蘋果。此時隻覺鼻頭發熱,差點鼻血就流了出來。(作者:本人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也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會不會流鼻血,是聽別人說的,不實之處請見諒啊,嗬嗬……)
吉天龍連忙閉上雙目,慌亂中忙將“玄元神功”提至極限,真氣在體內飛快運行著大周天,引導著體內狂衝亂撞的血液。此時的吉天龍,“玄元神功”已快達到第七層的境界,汗如雨下的他,渾身散發著一層淡淡的暗紅色光芒。
很快,心猿意馬的心神得到了控製,吉天龍像老僧入定時那樣盤坐在那裏。不過,他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心裏難過得要命,暗道:“我難道會是那種下流的登徒浪子?為什麼我會這樣……”
房嬌生看著仿若雕塑的吉天龍,內心暗駭不已,還以為他的功力已和自己不相上下呢。其實她哪裏知道,吉天龍所修習的“玄元神功”,是無上內功心法,和少林的“洗髓易經”有著易曲同工的作用……定力。雖然吉天龍此時的功力未必有房嬌生高,但仍能不被她誘惑,假如她一開始便施展八層以上的媚功,或許還可以控製住吉天龍的心神,當然,如果她現在全力施為,或許也可以,但她隻是為了試試他的功力,如果全力施為,隻怕她自己也有反噬的危險。想著施展了八層功力的媚功無效,不由將媚功收了起來。
她看著身上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吉天龍,輕聲道:“少莊主,你怎麼了?”
吉天龍聽到房嬌生的聲音,仍然不敢睜開眼睛,連忙道:“沒什麼……,可能熱吧!”說罷,連忙用衣袖拭了拭額上的汗水,但他心裏卻暗暗叫苦,暗道:我剛才這樣子被她看在眼裏,不知她會不會知道,我剛才在打她什麼主意?可恨現在不敢睜開眼睛,這樣閉著眼睛和她說話,豈不是太不禮貌了?還是睜開了眼睛吧。
“熱?”房嬌生一怔,隨即抖了抖胸前的衣服,嗬嗬笑道:“是啊,真熱啊!”
吉天龍此時睜開眼睛,恰好看到了她抖衣服時,露出的胸前雪白肌膚,差不多恢複常態的麵孔又紅了起來,連忙把視線收回,看著桌麵上的茶具。
房嬌生看著吉天龍那副害羞的模樣,心裏暗笑,說道:“少莊主你這次來敝莊,有何貴幹呢?”
“其實我這次來,是關於五年前碧月山莊那宗血案。”頓了一下,接著道:“首先我要感謝莊主那年的出手相助,幫敝莊處理了後事。”說罷,朝房嬌生拱了拱手。
“那沒什麼,大家同處江湖上,既然是和敝莊齊名的碧月山莊出了事,於情於理誰都會那樣做,這點少莊主不用介懷。”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莊主對敝莊的大義援助,如果貴莊以後有什麼差遣,盡管吩咐,隻要我吉天龍能做得到,必會全力相助。”
“嗬嗬,如此說來,奴家先在這裏謝過公子了!”頓了一下,臉帶微笑地看著吉天龍,道:“我想公子這次來敝莊,應不是為了謝恩那麼簡單吧?”
吉天龍一怔,暗道她好厲害,自己還未說過什麼,她卻先知道了,其實隻是他自己閱曆不足而已。馬上接著道:“是這樣的,我還想向莊主打聽一下當年碧月山莊被血洗的事,你可否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
“其實當年的情況奴家也不太清楚,在事發後的第二天才知道,碧月山莊被血洗,竟無一人去善後處理屍骨,於是,我便派人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