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冤屍竇嫦(三)(1 / 2)

蔡婆對我姐姐在外麵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可是攤上這麼一個白癡兒子,能有什麼辦法,況且我把蔡冬伺候的樂嗬嗬的,這就足夠了。

其實這裏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蔡婆和我姐姐的脾性一樣,喜歡勾引男人。

姐姐那時候已經十八歲了,出落的花兒一般,尤其是那雙丹鳳眼,顧盼之間媚態橫生,舉手投足都能把那些富家子弟和血性男子撩撥的熱血沸騰,神魂顛倒。

而蔡婆婚後沒多久就死了丈夫,而她當年也是頗有幾分姿色,風韻猶存的這個婆婆在府中壓抑的太久,早就按奈不住這深閨寂寞。但是她又不願另嫁他人,落個不好的名聲,於是就偷偷摸摸的和城裏的一些壯年男子有染,隻是這件事情做的相對隱秘,我甚至到很久之後才知道。

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做做家務,其實家務活並不多,而且府裏麵也還有幾個下人幫著打點,所以最主要的就是陪著蔡冬,照顧著他的生活和起居,閑下來的時候就找些書籍來讀一讀,然後給他講一些他認為很好玩很有趣的故事。

我想我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了,一直到老死,我也從沒奢望過自己會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會有心中的白馬王子出現……

偶爾,我也會想起那個張生,想起他那時候對我的表白,他並沒有如願的成為一個書生,而是隨著他爹爹張鐵匠一起學打鐵,曾經有一次,我湊巧從他的鐵匠鋪經過,看到了裏麵的張生正****著上身,左手執著廢鐵,右手掄著鐵錘,在熊熊的火爐旁敲砸的叮當作響,我看著看著突然就臉紅了,沒想到他學了這個之後,身體變的壯實多了,胸膛和胳膊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充滿著男人的魅力和強悍……

我不敢多看,我是一個思想很傳統的女性,自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許我這樣大膽的看一個男人的裸身,雖然若幹年前我們還曾擁抱過。其實我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當初他對我的表白的確是真心的,但是我已經嫁做人婦,這件事情就當是我心裏麵的一個秘密吧。或者,隻當它是一個美好而甜蜜的回憶……

但是我忘了我姐姐竇娥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喜歡他的,現在他依然很英俊,也更結實,說起話來也不是曾經的稚嫩和微弱,那絕對是震撼人心又略帶磁性的誘惑。

竇娥她更沒有忘了張生,隔三差五的就要到他的鐵匠鋪去一趟,每次都用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他的胸膛,看著他用力揮舞鐵錘的樣子。張生卻不敢看我姐姐,不敢正視她風情萬種的雙眸,他知道我姐姐喜歡他,可是他更知道我姐姐也是別人的妻子了,但更重要的卻是他對我姐姐並沒有半點喜歡的成分,雖然她的美貌和風情也讓他的心跳動不已,這隻是生理上的反應。張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很誠實,也很規矩。

姐姐在鐵匠鋪次次都吃閉門羹,但是卻越激發了她的好勝心,她不相信還有男人不臣服於自己。所以,他借故進去觀看,然後吵鬧著太熱而將羅衫半解,露出一部分讓男人心跳加速的肌膚,或者將裸露的半解****直接貼上去,借著給張生擦汗的緣故在他的胸膛和後背上摸來撫去。

張生終於爆發了,重重的給了她一耳光,說了一句,“不要臉的女人,你妹妹竇嫦比你好了一百倍都不止!”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姐姐她開始了對我的怨恨和報複,而這一切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我真的好冤枉,可是更冤枉的卻在後麵。

那時候,蔡府的房子在城東,是相對偏僻一些的地方,人流也比其他三個方位要少,但是卻有一對很出名的父子,兒子叫張驢兒,老子叫張大朱。

他們兩父子的出名不是說很有錢,也不是很有文采,更不是做了好大的官,有多大的善心等等,而是因為他們是一對地痞無賴,最痞最賴的兩個大小流氓。

他們之所以很出名是有原因的,據說張大朱二十多年前還是個乞丐,可就是這樣連痞帶賴的居然不光娶了個漂亮媳婦還生了張驢兒這個兒子,家產也頗為豐厚,在城東乃至整個山陰都算是比較重量級的人物。

張大朱的夫人在生下張驢兒的那晚就因為難產而死了,而張大朱偏是沒什麼文采,於是張驢兒這個名字就光榮的誕生了。名字雖然不雅,但生的卻是唇紅齒白,隨著慢慢的長大,更是猶如那潘安在世,風liu瀟灑的緊,對付起女子更是頗有一些手段。

而我姐姐竇娥理所當然的就和他勾搭在一起,每次到了晚上,她就打扮的妖嬈萬分,香噴噴的出了蔡府,天明的時候再眼角含春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