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騰!”
張了張嘴,最終喚出了越王爺的名諱,唐駿天卻發現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他別無他言!
無奈的搖了搖頭,繞過鋪著黃金桌布的書案,越王爺緩緩步下台階,然後一路頭也不回的便出了昭明殿。
“好一個到頭來卻沒有一個贏家!”
重複著越王爺的話,楚後也從座位上起了身。
“臣妾就告退了。”一臉無所謂的對唐駿天行了個禮,楚後轉身欲走。
“等等!”
楚後要走,高坐在上麵的唐駿天並未開口,道是在殿下的沈碧寒開口喚住了楚後。
停步轉身,抬眼睨著沈碧寒,楚後問道:“適才越王爺已然說過了,在這整件事情裏,大家沒有一個人是贏家。本宮有錯兒,你父皇又怎會逃的了幹係?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就是要逼著陛下退位,繼而讓太子登基麼?關於這一點,本宮並沒有什麼異議!”
事情是因何而起,楚後心中明了,想到這一幹事情全是因為皇上要為淩寒報仇,而向著她而來,她便覺得有些好笑。
越王爺說了,在這整件事情裏沒有最後的贏家,但是到了最後,她還活著,而他們卻一個兒個兒都變得不幸。這就意味著,她才是最後真正的贏家!
楚後心中在想著什麼,沈碧寒心中怎會不知。
眼中倒映著楚後眼瞳中的那抹笑意,她又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皇上,語氣輕渺的道:“母後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親生兒子此刻身在何方?”
身子一怔,楚後和皇上看著沈碧寒的神色盡是訝然。
世上做母親的人,怎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哪裏?
以前在沈碧寒與她提到唐季雲並非她親生的時候,著實給了楚後一個不小的打擊。但是在那個時候,楚後曾經問過她,她的親生兒子到底在哪裏,不過那個時候沈碧寒並不知道,回答的自然也就是不知了。
此刻……
她既然這麼說了,就該是知道的。
不過皇上麼?
估計他是沒想到整件事情裏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所以此刻才顯出短暫的怔愣。
“他……此刻在哪裏?”
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顫抖,生平什麼都不曾怕過的楚後,此刻居然讓沈碧寒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之意。
她在怕!
她怕她的兒子落到了沈碧寒的手裏,然後被她滅口。
滿意的看著楚後的反應,沈碧寒不疾不徐的說道:“他……死了!”
“死了?!”
雙眼一黑,楚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沈碧寒對孫才鳴道:“孫公公且將人帶進來吧!”
“嗻!”
一直恭候在殿門外,孫才鳴對著沈碧寒恭了恭身子,然後便蔥蔥離去了。
之過了片刻,孫才鳴去而複返,不過這次他回來的時候,身後卻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碧寒帶進宮來的沈家姑母。
在大殿門前遠遠的望了望高高在上的皇上,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睨了眼殿下與沈碧寒同站的楚後,沈家姑母緩緩上前:“民婦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是?”
鳳眉輕蹙,楚後快行幾步來到沈家姑母麵前,而後一臉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沈家姑母。
微微抬眸,視線在於楚後的視線相交之際,沈家姑母對楚後道:“娘娘不認得了?奴婢是劍蘭。”
“劍蘭?!”
雙瞳一縮,楚後瞪著她半晌兒,卻一時間沒有任何言語。
雖然過去了二十幾年,不過對於眼前的婦人,她又怎會認不出。
劍蘭是當年她嫁入襄王府之後一直都伺候在身側的丫頭,不過早在太子兩歲的時候,她便從襄王府為自己贖了身。自那之後一別二十年,她都不曾再見過她。
此刻在見到她,那是不是就表明……
用力的扯住沈家姑母的衣袖,楚後喝問道:“本宮的兒子……我的兒子在哪裏你知不知道?”
心中在想著什麼,楚後便直接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
隻是抬頭看著楚後,並未回答楚後的問題,沈家姑母側目又看了眼沈碧寒。
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唐駿天也是厲喝一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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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陽最近嗜睡,所以本文馬上就會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