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大都市永遠也別想看到這幅景象。
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天神山上,一陣清風拂過,給人帶來無限的舒爽。
吳良用黑乎乎的大手擦了擦光潔的腦門,也不在意頭上到底有沒有汗液,埋頭繼續忙活起來。
旁邊打著哈欠的二虎在草地上滾了一圈,懶洋洋道:“哥,你到底種啥子呢?要不要我幫忙?”
“睡你的覺,少來煩我。”
吳良不耐煩地敷衍一聲,看著被自己埋入土中的種子,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弄這麼神秘幹嘛,問你你又不說,小心明天就被雞給刨了。”
二虎撇撇嘴嘟囔了一聲,吳良卻是臉色一變,跳起來就往前院跑。
“這又咋了?神神叨叨的,難道是啥子婚前綜合症?”二虎嘖嘖嘴,臉上露出一抹賤笑。
“良子!你快放下,拿著刀幹嘛!”
剛從外麵聊完天回來的吳母一見吳良拿著把菜刀四處轉悠,嚇了一跳,連忙喝斥一聲。
“娘,家裏的雞呢?”
吳良急匆匆地問著,手中的菜刀不停地揮舞。
“你想吃雞?嚇死娘了,下次你想吃什麼就說,娘給你做,你先把刀放下。”
吳良撓了撓頭,隨手把菜刀扔了出去,“娘……”
話剛出口,院外忽然響起一聲慘叫。
“誰這麼缺心眼啊!想殺了爺爺是吧,這麼新的刀能隨便扔嗎?幸虧爺本領高強,要不然……”
院外那家夥劈裏啪啦就說了一大堆,吳母原本還有些擔心,不過一聽到那家夥罵人中氣十足頓時鬆了口氣。
嗔怪地瞪了吳良一眼,低聲道:“文遠真準備這麼住下去?”
吳良連聽都懶得聽,任憑黃老三那胖子在院外叫喚,直到吳母問話才隨意道:“不管他,他要是願意就在那住著,反正別給他進咱們家就行了。”
“良子,這不太好吧?文遠對村裏人都客客氣氣的,讓他住那也太……”
說著吳母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黃老三可是為村裏貢獻了大把大把的毛爺爺,結果家裏這小子不但把他趕出去了,連住的地方都是新紮的茅草屋。
這還是村裏人看他可憐,加上黃老三出了一遝毛爺爺,要不然真要露宿街頭了。
吳良懶得為黃老三的事糾結,那混蛋自己死賴著不走,又沒人逼他。
天天在自己這白吃白喝就算了,前幾天忽然還敢偷喝自己新釀的人王酒,沒弄死他算他走運。
見吳母還想再問,吳良連忙轉移話題道:“娘,家裏的雞呢,怎麼找不到啊?”
吳母白了他一眼,也沒再勸,沒好氣道:“家裏有什麼東西你都不知道,老屋拆了就沒養雞,哪來的雞。”
“沒雞?”
吳良麵色訕訕,幹笑一聲連忙閃人了。
一到後院角落的那處草坪上,吳良二話不說就把還在打滾的二虎給提溜了起來。
“哥,你幹嘛呀?睡的好舒服呢。”
憨小子睜著無辜的大眼,就算被吳良提溜了起來也不掙紮,渾身好像沒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任由吳良提著。
吳良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你剛剛說雞刨了啥?”
二虎仰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半晌才搖搖頭無辜道:“啥雞鴨的,你想吃雞了?大娘說你嫌棄雞太髒沒養了,要不我回家逮一隻給你嚐嚐鮮?”
“滾蛋!”
沒好氣地扔開這混小子,吳良盯著旁邊那塊剛開發出來的土地麵露惆悵。
“哥,跟我說說嘛,這到底是啥種子呀?我剛剛看到地裏發光了,你不會種了搖錢樹吧?”拍拍屁股爬起來的二虎盯著吳良開辟的那塊地就差流口水了,眼中閃爍著大片大片的金光。
“搖錢樹,那玩意你就別想了。”
吳良腦中閃現出一顆長滿銅錢的古樹,那玩意當年他好像見過。
不過說是樹其實也不準確,那是一種靈器,這些靈器形態萬千,什麼樣子的都有。
搖搖頭將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拋出腦海,吳良笑眯眯地瞥了二虎一眼,直把二虎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二虎,想要錢不?”
“錢?”
二虎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羞澀之意,“哥,你這麼客氣幹嘛,每次都給我錢,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次是一千還是八百?俺娘說了,以後不能老是要你錢,給個千兒八百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太多了俺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