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幾姐妹的小心思吳良沒去注意,也沒那工夫去在意。
而韓翠紅自從上次說要走之後,接下來也沒再提起這個,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幾天吳良也沒在家待著,大多數時間都在天神峰頂靜修。
直到距離劉無塵離去的第十天,山頂靜坐的吳良忽然神情一動,雙眼睜開喃喃道:“總算是動了嗎?”
秦江,一個人口不到一萬的小鎮。
貧窮,落後,毫無特色,這就是秦江。
往日來一個生人都會讓人驚奇,可今日秦江鎮的居民們卻驚奇的發現,鎮上好像多了很多陌生人。
這些陌生人或西裝革履,或青衣長袍,手提長劍短刀,每個人都顯得特立獨行,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是拍戲的嗎?”
有鎮民疑惑,落後就代表無知,大城市的居民們也許會知道武者,可秦江這窮鄉僻壤卻沒人會去關注武者是什麼。
這形形色色的武者,在他們眼中就是拍戲的,要不然正常人誰會這麼幹。
距離秦江鎮十多裏外的一處山包,劉無塵臉色陰沉,冷冷道:“好,好得很!誰能告訴我,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被劉無塵陰森目光掃過的幾位武者都是渾身一顫,連忙搖頭表示不知。
“行了,老劉,瞞不住就算了,再說我們也沒想瞞住其他人。”
臉色略顯蒼白的陳紀元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淡笑道:“一群小雜魚還不值得你動怒,他們若是不聽勸阻非要強闖遺跡,當年龍門遺跡的變故今日恐怕再次重演了。”
“哼!誰關心他們的死活!關鍵是這些混蛋會不會打亂我們的部署,別看他們實力不行,搗亂的工夫倒是不差。”
劉無塵恨恨地罵了一聲,緊接著就不滿道:“譚一鳴那老東西怎麼還沒到?”
“哈哈哈,劉老鬼,論起年紀我可不比你大,老東西這稱呼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隨著話音傳來,山包另一邊一行十多人很快就趕了過來。
領頭的老者龍行虎步,每一步落下地麵都深深落下一雙腳印,國字臉上帶著濃鬱的威嚴之色,一雙眼眸不時閃爍著精芒。
老者頭發略帶花白,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袍,長袍洗的有些發白。
一見來人劉無塵就輕哼一聲,嗤笑道:“裝模作樣!譚老鬼,你那雙腳也就能踩踩泥巴,顯威風給誰看呢。”
“嗬嗬,咱老譚能踩踩泥巴就算不錯了,就怕有些人老了老了連泥巴都踩不動了。”
譚一鳴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不等劉無塵反駁就打著哈欠懶洋洋道:“老陳,你神武處可是和我保證了消息不會泄露,這下總得給我個交代吧。”
“笑話!給你交代,誰知道是不是你這老鬼自己傳出去的!鎮龍堂烏龍混雜,什麼玩意都有,鬼才知道哪個勢力的探子把消息傳了出去。”
“劉無塵!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
“好了,你們都少說一句,剛來就吵,給這些小輩看笑話嗎?”陳紀元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愁苦道:“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才好,別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
“我們三人聯手,誰能占我們便宜!”譚一鳴一臉自傲,因為他有自傲的本錢,地榜第三,鎮龍堂掌門人,隨便拿出一個名頭都能嚇壞那些小武者。
陳紀元卻是沒他那麼自信,見譚一鳴對其他人不屑一顧,忍不住打擊道:“洪胡兩家的老鬼也來了,臨海社那幫短命的家夥還不知道躲在哪看戲,你以為我們三人就真能無敵了?”
聽到陳紀元提起其他三大勢力,剛剛還一臉自傲的譚一鳴頓時變了臉色,不過還是強撐著哼道:“來就來了,還怕了他們不成!”
“切,你個老東西就吹吧!來的可不僅是他們,弄不好還有其他強者。”劉無塵見縫插針,能打擊就打擊譚一鳴幾句,反正這家夥和他關係也不算好。
譚一鳴剛準備回擊,忽然臉色一變,驚聲道:“南拳!”
“什麼!”
不僅是他,神武處和鎮龍堂的那些先天強者都是臉色巨變,視線全部彙聚在遠處那道瘦弱的身影身上。
南拳宗師,武道神話。
別看劉無塵在吳良麵前說的牛逼哄哄,實際上當初他和陳紀元兩人聯手都差點被打成豬頭。
宗師第一人,七大宗師唯一的獨行者,一雙鐵拳威震華夏三十六省。
連譚一鳴這樣的頂級宗師強者都忌憚不已,可見南拳之威。
此刻一聽譚一鳴說起南拳宗師也到了,眾人都是麵色巨變,沒見過南拳宗師的幾人都麵露不可置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