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人吳良沒去管,如今他實力並未恢複至巔峰,能留下元吉和常元慶就行。
至於其他人,等他恢複,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就在法主逃跑之後,吳良厲笑一聲,蔑笑道:“爾等自尋死路,今日都別走了!”
常元慶臉色難看,捂著胸口看了狼狽的元吉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怨毒,都是這廢物,要不然吳良豈能恢複。
來不及抱怨,常元慶身後黑洞陡然脹大百倍,轟地一聲席卷整個神廟。
頃刻間,神廟大殿就被黑洞包裹,緊接著就一寸寸化為飛灰。
被一同包裹的吳良輕喝一聲,閃爍著金光的鐵拳一拳砸向向自己席卷而來的黑洞,瞬間工夫黑洞就變成了一道道虛空亂流。
當初他剛入三花之時常元慶就不是他對手,何況是如今,哪怕他實力並未恢複至巔峰,可區區一個人花,神通不算頂尖,如何能擋得了吳良。
神通一破,常元慶臉色一白,此時意識到哪怕再恨吳良現在必須要逃了,要不然待會恐怕連命都要留在這。
此刻的常元慶反倒是有些慶幸,好在還有元吉這家夥墊底,看吳良那樣子恨不得生土活剝了他,自己現在逃的話吳良應該不會攔自己吧。
這麼想著,常元慶的戰意頓時全無,趁著吳良再度追殺元吉之際,常元慶騰空而起,唰地一下就遁入虛空。
然而一直注意他的吳良豈會讓這混蛋離去,今日要不是他,自己早已恢複,何必追著這佛力不純的大和尚追殺。
當即拋棄元吉,吳良身影陡然消失,瞬間出現在常元慶腦後。
“誰都能走,你死定了!”
冷冷的話語傳入常元慶腦海中,常元慶身體一僵,臉色慘白,頭頂白玉花浮現,一縷縷天地之力滲入體內,腳下速度再快三分。
然而吳良如跗骨之蛆,感受到身後那冰冷徹骨的氣息依舊存在,常元慶頓時尖吼道:“吳良,你殺了本座兒子,還要再殺本座嗎!”
“笑話!弱肉強食,你兒子不如本尊,殺就殺了!你也同樣如此,今日本尊若死在你手下,照樣認命!”
武林諸事沒有對錯,隻有血淋淋的強弱,誰強誰就對,常元慶修煉至三花居然如此表現,可見並未體悟武道真意。
吳良語氣冷漠,右手陡然放大百倍,一掌將周圍虛空擒拿在手。
虛幻的虛空世界仿佛成了吳良手中玩具,隻見吳良右手合攏,狠狠一把捏了下去。
嘎吱!
玻璃破碎的刺耳聲傳了出來,被包裹在這片虛空中的常元慶麵無血色,囈語般呢喃道:“豈會如此,豈會如此……”
哢!
一聲脆響,如泡沫般,數十米方圓的虛空化為塵埃,連同著常元慶這位人花巔峰強者亦是如此,徹底消失在人世間。
吳良根本沒放在心上,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連看一眼都欠奉,閃爍間已經向嚇破膽的元吉追去。
別說現在,當初他未入三花之時就斬殺了奎元木,連五氣至尊都隕落在他手上,區區一個人花何足道哉。
元吉臉色慘白,金身早已收回,嘴角卻是血液噴湧,一身袈裟早已成為飛灰。
此刻的他恨不得爹媽多生一雙腳,更恨自己平日為何不修煉一些步法,也好逃命能逃的更快一些。
當然,要說最恨的倒不是要殺他的吳良,而是他那個光頭師父,那老家夥為什麼傳自己佛道,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吳良追著自己不放。
要知道自己實力可比法主強,以吳良如今的狀態,要殺也是該殺法主,怎麼會死死盯著自己。
元吉欲哭無淚,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希望諸位師兄弟能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來救自己一命——雖然這個希望極度渺茫。
數位三花強者交戰,宗門就在西疆的青雲派應該已經感應到,若是有人馳援,早就該來了。
元吉麵色悲苦,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破空的音爆聲傳出老遠。
跟在身後的吳良麵色冷峻,實力還未恢複的他速度還真比不上這老和尚,眼看著老和尚即將走遠,吳良忽然喝道:“和尚,留下金身,今日饒你一命!”
前麵飛奔的元吉身體一僵,不過卻是不敢停留,而是大吼道:“天尊,金身乃是貧僧數百年……”
“聒噪!要命還是要金身!”
吳良重重哼了一聲,元吉感知微弱未能發現,他卻是早已察覺到有不少強者正向西疆趕來。
再拖下去被這些強者發現虛實,到時候自己想脫身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元吉的金身他卻是不願放過,如今自己被眾人矚目,再去收集願力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還未恢複傷勢。而且西疆幾大寺廟的願力幾乎被自己一網打盡,其他小門小廟根本無助於事。
而元吉這位苦修數百年佛道的強者,金身已經完全轉化未佛力,雖然比不上神廟佛尊留下的那縷願力,卻不比真佛寺兩大寺廟差。
自己若是能將元吉的金身吸收,頭頂那道欠缺一些的縫隙也許就能徹底恢複,到時候就算有五氣至尊前來,吳良也不懼分毫。
不過現在的他完全是虛言恫嚇,就看元吉這和尚膽子夠不夠大了,要是這和尚真跑了,吳良短時間內也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