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他們並不見得知道。因為他們實在很想搶到那個水壺。線路圖在水壺上,我們如果還給他們,自然另有辦法把線路圖臨摹下來。即使還給了他們,我們仍然知道怎麼去幽靈巫鎮。
他們如此迫切地想得到水壺,顯然是因為,他們根本還不知道怎麼去。
猴三解釋說,趁著給老板娘取錢的時候,他詳細問了當時的情況。其實一開始,我們就該說這事情,可惜大家當時都亂了。
昨晚,我、猴三和鼠標去鎮上後,旅館老板娘本是出於好心,看小露一直在房裏沒出去吃飯,就做了碗番茄雞蛋麵,讓女兒給小露送去。
後來,老板娘就聽到了吵罵聲,還有重物撞地的聲音。這種事情,老板娘也遇到過,都是些酒醉的客人鬧事。可是我們這一行人,男的都出去了,就剩下個小女生在,怎麼也不可能如此粗野呀。
老板娘覺得奇怪,就叫上侄女,一起上了三樓。在上樓的時候,她還發現一股焦糊的味道,伴隨著煙霧。這是著火了呀。老板娘不得不又加快了腳步。
在三樓,老板娘就看見火光已經衝了起來,小露則抓住她女兒往牆上不停地摔。老板娘和侄女上去拉扯小露,卻先後被踢翻在地上。小露那時候完全是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不知道從哪裏又抓起了個黑色葫蘆樣的東西,對著室內各處胡亂潑去。
一般葫蘆潑出來的都是水。可是那個黑葫蘆怪怪的,潑出來的,卻是火焰,而且還是綠晃晃的火焰。之間所潑之處,立即就著起了火。但是燒著的火又變成了紅色,隻是焰心是綠色的。
小露這“瘋婆子”覺得似乎還不過癮,瓶子裏的火被潑完後,又拿起了打火機,對著能點著的床單被褥,又是一陣狂燒。猴三說到這裏,我明白了,原來旅館裏果真是有兩種不同性質的火啊,綠色的就是從葫蘆裏潑出來的,完全赤紅色的則是小露用火機點燃的。
麵對如此窮凶極惡的小露,她們幾次不但按不住她,反而屢屢被踢翻在地上。侄女的頭就是那時候被打破的。後來,情況實在危險,侄女隻得死命拉住老板娘,跑了出去,然後就碰到了我們。
麵的猴三的這番話,小露聽得目瞪口呆,說自己怎麼可能有那麼大力氣,不可能,簡直不可能。那個火葫蘆更是聽得她一愣一愣的,說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寶貝了。她還問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猴三又問一直在沉思的鼠標:“那種綠色火焰,你有什麼線索?我們肯定是著了什麼人的道了吧?。”
我也覺得,鼠標應該知道些什麼,畢竟那種怪異的火焰,跟他的青魘鏢也有些相似。可是火葫蘆又從哪兒,平白無故地鑽出來的呢?
鼠標說:“能發出綠色火焰的方式,多的很。我連青魘鏢到底是怎麼做的,都還不清楚呢。小露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家族病史,那就一定被什麼藥物引起了幻覺。整個事情,很可能是誰對我們下的警告。火葫蘆,當然也是下藥的人給的。可惜我們走得跟逃命似的,沒去找來看看。”
小露哼哼地說:“我家才沒什麼家族病史呢,我好好的,正常的很!”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作證。
如此說來,是有人趁我們離開後,單獨潛入旅館對小露下的手嗎?一行路上,我們四個都在一起。這次的確是我們放鬆了警惕,讓小露落了單。對方,會不會就是鑽窗男和撬門男呢?
鼠標覺得可能性百分之五十吧。因為一路上,鑽窗男從沒用過類似的手法。但他們背後的組織極為神秘邪惡,也不排除可能性。因為現在隻有他們,是直接出來阻止我們的人。
猴三又問鼠標:“那種火焰,你真沒印象嗎?它真的就像有生命一樣,被打了就跑。好在如此,不然我跟老表真的就死在火災裏了。”
“所以我覺得這還是個警告。”鼠標說,“一旦我們發現這種火的屬性,就找到了躲避的辦法,它就傷不到我們了,隻是有些誤打誤撞。他們並沒完全想弄死我們。也好在,水壺一直在正奇身上。不然他們就趁此機會,弄走了水壺。”
猴三也覺得有道理,說:“他們啊,看是燒不死我們,也認為我們就會被鎮民們給抓了。還好,有的麻煩說起來也簡單,不就是錢的問題嘛。”
我卻不像他們這麼想。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幽靈巫鎮。若是對水壺打主意的人,眼看搶不到水壺,那完全可以暗中跟蹤我們呀。為什麼要警告我們不要繼續行動呢?當然,這要回到了一個先前的問題上,鑽窗男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幽靈巫鎮的位置?
如果知道,那警告一說就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