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親了發麻,裴瑟氣呼呼的捂了嘴,對著他道:“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說保護我,癡人說夢吧?”
視線在他身上溜達了一圈,見他並沒受傷,裴瑟這才放心下來,且剛剛,強吻自己的力道,一點也沒減,發覺這家夥居然做俘虜還能這麼隨意。
裴瑟“嗤”一聲,這才在他身側挑了個位置坐好。由於幽離的手並沒鬆開她的頭,所以此刻二人的坐姿倒更像是半抱著,裴瑟自己沒有留心這些,幽離卻勾起了唇角,順手一撈便將她牢實的扣入懷中。
“也不能說回回都得我保護你,適當的時候還須你護著我的,這樣才不至於顯得你一無是處。”
“你!”裴瑟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一扭頭過去,心頭早將他祖宗八代全罵了個夠,這家夥,嘴上從來不饒人。
見她這般模樣,幽離自然忍了笑意,卻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停,他神色一頓,已經有人掀簾說話:“攝政王,我家皇子說了,天氣寒冷,晚上便不趕路了,今夜姑且委屈攝政王一晚,到了遼翰,我家皇子自然盛情款待。”
見到馬車內二人相擁情形,那侍衛倒是坦然得緊。幽離聞言,微一頷首道:“三皇子殿下客氣了。”
右手一動,見裴瑟依舊火氣未消,他兀自一笑,佯作一本正經道:“娘子,為夫現下下不得馬車,還望娘子攙扶一番。”
“做什麼?”裴瑟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視線在他腿上一個來回,衣服好好的,沒什麼異樣啊,這麼一瞧便愈發的覺著幽離是裝神弄鬼。
“要走自己走,一個大男人,走路還需要我這個弱女子攙扶,羞不羞!”說罷,裴瑟便率先起了身,在門口麵無表情的侍衛眼前,輕輕一躍便下了馬車。
幽離眉梢一挑,露出微苦的表情,隨即也隻得無奈的站起身,他這一動,隱隱有“叮鈴”聲從馬車內傳來,裴瑟正奇怪那侍衛為何還站在馬車口,便見了幽離在他的攙扶之下,有些步履艱難的下了馬車。
他的腿上,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圈黑色的鐵鏈。
裴瑟眼看著幽離與那侍衛談笑風生的在自己跟前走過,頓時眼睛都直了。
“喂,幽離……”
“娘子在喚我?”幽離轉過頭來,見到裴瑟擔憂的神色,一副很是詫異的表情,“娘子不是不管為夫的死活了嗎,這會兒,怎麼竟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誰哭了,你再損,我便把你雙腿廢了,讓你一輩子都被人攙著走路。”裴瑟狠狠吸了下鼻子,忍住眼眶裏的濕意,大步上前,從那侍衛手中接過幽離。
對於裴瑟這一行動,幽離似乎格外得意,向來深不可測的眸中此刻居然一片暖意融融:“娘子若是將為夫的腿廢了,豈不得這一輩子都得背著為夫?不過娘子若是願意,為夫倒願意廢了這雙腿。”
他後麵那句話極盡曖昧,而語畢後,放在裴瑟肩上的手竟忽然一轉,按在她的腰上,而他整個身體的重量便開始往她身上沉,裴瑟咬牙撐住他的同時,絲毫不知,自己現下情形在外人看來竟是幽離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耳鬢廝磨間,好生曖昧不清。
“攝政王與夫人果然伉儷情深啊!”
二人正這般你來我去鬥嘴間,迎麵,水暮軒一身華服緩步邁來。
“這自然得多謝三皇子美意,帶來了拙荊,讓本王夫妻二人重逢,這才讓本王不再旅途寂寞。”幽離似笑非笑的抬起頭看他,莫測的雙眸黑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