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喜兒這個陌生丫頭,裴然倒並未多問什麼,隻問了裴瑟一路上的趣事,當聽到當日事被遼翰人捉去時著實嚇了一跳,但聽到後來化險為夷,又放下心來:“我倒是忘了,有王爺在你身邊,你如何會不好。”
裴瑟甜甜一笑:“我而今算是將自個兒的終身大事給定了,姐姐要何時才能定下來?”
“我?”裴瑟唇邊的笑頓時有了抹苦澀,忽然似想到什麼,她一臉認真的對著裴瑟道:“對了,有件事,你定然不知道,燕國派人來了,許是當日你身亡的消息傳了回去,所以皇上特意派了使臣前來,一來是為祈國新年賀禮,二來說是要看看已故的你。最關鍵是,這個使臣是爹爹。”
“裴相麼?”
裴瑟怔了一怔,倒有些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了。
第二更,晚了點。 不過這樣的事,自有幽離去解決,並不需要她多費心思。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聽說幽離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座墳墓,裴相當時默立良久,唯有感歎自己的女兒福薄。
燕國使臣一走,便是熱熱鬧鬧的新年了。
自裴瑟入府的這些天,鮮少見到幽離人影,雖然知道他每晚都有回來,但每次裴瑟都醒不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每晚她都睡得很沉,聽管家說,王爺都是醜時回府,睡了一兩個時辰便又上朝去了。裴瑟每次醒來摸著涼透的床榻,不由得暗怪自己,怎麼這麼熬不住。不過到了除夕這天,裴瑟醒來之時,身側竟難得的睡了個人,這讓她好生歡喜。
見她一醒來便亂動,幽離不由得按住了她的腦袋。
他一夜未眠,早上才回到府裏,這丫頭一醒來卻不安生,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他看。
裴瑟顯然不滿自己被按在他胸口,不得呼吸之下,忍不住隔著衣服咬他胸膛,幽離一聲“悶哼”,不得不睜開眼睛,卻見裴瑟在得了自由之後立馬翻了個身背對他,不由得失笑道:“怎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大白天的便瞎折騰?”
胸口被咬的地方有些發麻,幽離伸手將裴瑟撈過來,也不管她是不是剛睡醒,一低頭便是一個綿長的吻,直吻得她喘氣不止。
“色胚!”一吻罷,裴瑟忍不住罵他,抬頭看到他眼睛周圍的烏青,知道他最近都未睡好,便乖乖的不再亂動。
幽離實在是累得慌,見她難得的安靜,便闔了雙眼道:“你若是悶得慌,便起來走走也無妨,不必陪我。”
裴瑟不說話,卻在他懷中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幽離失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片刻功夫便已睡去。
聽著頭頂勻稱的呼吸聲,裴瑟抿了笑,不由往他懷中緊了緊,睡夢中的幽離也不知是怎麼,竟自動將她抱得更緊了些,這一下,裴瑟唇邊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
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大除夕的,倒難得是個豔陽天。幽離睡了一覺後,顯然精神好了很多,二人用完午膳,他便著裴瑟四處走動,說實話,盡管來攝政王府這麼多天,裴瑟卻沒好好逛逛這座府邸,一來,因著懷孕乏得慌不願意走動,二來,卻是不想見到一些府中姬妾。
她從來王府開始便一直住在幽離寢房,竟也無半個人前來打擾,裴瑟便知道定然是幽離有過吩咐,不過她出來便不一樣了,若是遇到哪個散步的姬妾,指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事,裴瑟懶得緊,自然也不想自己心情不好,便不願意出來,所以今兒個逛園子倒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