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腳步輕盈,倒還不如說是周圍寂靜的有點怪異。
這裏總是有種血腥彌漫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快速的離開。
就算是看慣了死人的羅刹女也不經意間留露出一種謹慎和畏懼的神色。
喪心爪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門邪惡武功,加上邪門的《逆經脈》的法門,成為了稱霸江湖的一門法門。
逆經脈的功法老源於一個古老的江湖門派,但是卻早已經滅門。
不過這喪心爪出現的最後時間則是在三十年前一個叫做喪心病魔的手中。
三十年前有無數的武林中人遭到了這門武功的獵殺。後來還是江湖上的蜀山劍派長老出山,同歸於盡這才滅了喪心病魔。
可見這喪心爪的厲害根本不在於招式本身,而在於配合逆經脈所形成了強大攻擊力。
饒是這次出現的喪心爪沒有逆經脈的蹤影,但是那場噩夢卻讓羅刹女也不由的有些忌憚。
所以這次出手,羅刹女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來的。
兩人一步步接近岩石,看著鮮紅的血跡,吞了吞口水。
羅刹女謹慎的運轉全身內力,隨時準備出手。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陡然一個物件從岩石後麵跳出帶著一絲血跡讓兩人嚇得退了好幾步。
同時,羅刹女長鞭一出,一招下去,奔雷般的響聲,物件從虛空落了下來。
兩人退出去的一瞬間,扭頭一看,竟然隻是一直身上插著箭羽的兔子。
“呼!”
楊易渾身冒著冷汗,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虛驚一場,原來是兔子。”楊易靠在身後的一塊大樹上,撐著腰吞了口口水,“看來這查案真是不好查啊,還沒有進碎心穀就被嚇成了這樣。”
此刻,羅刹女的神色還算是恢複了一些。
不管身後的侯爺,獨自上前探查了一下兔子的傷口,隨即將注意力鎖定在了箭羽之上。
“竹箭?”羅刹女喃喃自語,似乎很是驚奇的樣子。
楊易緩過神來,聽著羅刹女的呼喊,也圍了上去。
盯著竹箭看了一會,倒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為何羅刹女顯得如此不淡定呢。
“怎麼?有問題?”楊易隨便問了一句。
誰承想羅刹女卻重重的點了點頭,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
嗯?
侯爺倒吸了口涼氣,難不成周圍有一把弓箭正瞄準著自己?
下意識的,楊易背對著樹枝,扭頭四處查看。
“沒事,應該是走遠了。”羅刹女指著不遠處的腳印,看樣子是一個女子的繡花鞋踩出來的。
呼!
侯爺鬆了口氣,道:“羅刹女,這竹箭有什麼問題?”
“這箭法有些熟悉,但是卻又不一樣。”羅刹女站起身,皺了皺眉,“似乎有種不尋常的感覺。”
不尋常?
可是這和查案有什麼關係?
“若是能找到這個人,說不定也能使這次案件的一個幫手。”
果不其然,羅刹女的一句話點醒了楊易。
對啊,若是真遇上什麼會喪心爪的人,指不定能夠派上大用。
“但是這箭法讓我有點拿不準。”羅刹女遲疑了一聲,測量了一下竹箭插入兔子體內的長度,旋即站起身。
楊易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懂這裏麵額問題。
能夠有如此箭法的人,江湖上隻有一個人,就是被稱作是射神眼的嶽青陽。
但是嶽青陽行蹤不定,無人知道他的定居在哪裏。
看著這竹箭的手法應該是嶽青陽的手法,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一絲內力穿透血肉的痕跡,似乎像是一個天神神力的人射出來的。
但是江湖上卻沒有傳言說嶽青陽是一個天生神力之人。
而且剛才看著腳步印記應該是一個女孩。
難不成是嶽青陽收徒弟了?
羅刹女內心有了許多設想,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一串腳印之上。
“侯爺,我們可以隨著腳印去看看。”
楊易頓了頓,道:“我們這次主要是來探查挖心案件的,這樣下去會不會耽誤時間。”
羅刹女沉默了,不過隨即就抬起了頭:“侯爺不要擔心,這裏看樣子也是深入碎心穀村落的唯一路徑。說不定我們能夠在村落發現什麼線索,瞬間找找那個射箭的女子。”
侯爺權衡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
羅刹女說的也是,反正是來碎心穀探查的,裏麵走走又何妨。
當下,兩人重新上了馬,沿著一條被踩出來的道路向前走去。
跟著腳步走了約莫一裏地,忽而腳步消失了,宛如原地騰飛一般。
侯爺抬眼看著四周,這裏全是懸崖峭壁,右側還有一個斷崖,為何腳步在這裏消失了呢?
羅刹女也是有些不解,不過此刻卻不等他們來思索。
刷刷刷!
陡然,四周的草叢中響起了一串串聲音。
兩匹馬受驚,嚇得大聲嘶嘯。
兩人緊握著韁繩,看著四周顫抖的草叢。
霍然,裏麵冒出了無數個腦袋,搖搖晃晃衝來。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這五六十名年輕的漢子就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手裏扛著鋤頭,菜刀,一個個有些恐懼,卻有些憤怒的看著楊易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歲新村幹什麼?”為首的一個漢子看樣子有三十幾歲的模樣,赤裸著上身,看樣子肌肉發達,是一個練家子。
楊易一聽歲新村,當下抱拳道:“各位鄉親們誤會了,我是當今太傅,東宮太子殿下的老師楊易。今日前來是想要探查追捕挖心案件的元凶。聽聞今日早晨在歲新村發現了十幾具屍體,所以特來查看。”
太傅?
眾人一聽,宛如炸開了鍋。
太傅是誰?那可是一品大官,為何會如此的年輕,而且單獨深入碎心穀。
那個大漢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大刀指著楊易道:“笑話,朝廷會派太傅來管這等事情?我看你就是想要進入我歲新村殺我村民!”
“對!殺了他!”
“殺了他!為我們村的人報仇!”
瞬間,民怨高漲,一個個圍了上來。
侯爺的瞳孔猛然間縮在了一起,暗自發愁,若真是如此還能了得,總不能把他們全部殺了吧。